為了避免麻煩,他施展了縮骨功,讓自己丟在人群中不那麼扎眼,身高也維持在一七五,標準的普通人。
他漫無目的地逛了一些城鎮,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個小城,小城靠著長江,初春時節,微風拂面,空氣裡都帶著甜味兒和青草氣息。
吸引黃飛龍的,並不是這初春的氣息,而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她獨自坐在江邊的一塊大礁石上,閉著眼睛釣魚,她的動作很熟練,無論是甩杆還是起竿,都遵從了一點“穩、準、狠”,如果她不是在釣魚,黃飛龍真要懷疑她是個遁世的高手。
可惜,她不是,在她身上,黃飛龍感覺不到絲毫靈氣波動,查探她的身體素質,也看不出她的體質有多強大,顯然,她也不是一名武者,既不是通靈者,也不是武者,卻能在釣魚上表現得如此完美,讓他也生出好奇之心。
在距小女孩不遠的江岸邊,有許多圍觀者,黃飛龍自動地走了過去,成了一名圍觀者,他從小女孩的釣魚過程中,看到了一種意境,一種巔峰高手才有的意境,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莫非,這個看似普通的小女孩,實力比自己還強嗎?
“老伯,請問你認識這位小女孩嗎?”黃飛龍自己看不出來,只好主動發問了。
“當然,這小女孩命苦啊,生下來就看不見,只有娘倆,聽說是被他父親拋棄了。”老伯說道。
“這麼小的孩子,放在江邊釣魚她媽媽不擔心麼?”黃飛龍忍不住問道。
“擔心也沒用,總得活下去,她從五歲就開始在這地方釣魚了,每天她媽媽出門打工的時候,把她放在這裡,回家時再接回去,這樣,小孩子一天也能掉些魚,貼補家用,她媽媽身體不好,斷不了藥的。”老伯說完,嘆了口氣。
“就沒人幫幫她們嗎?”黃飛龍不滿地說道。
“大家是有心無力啊,都是窮老百姓,自家也存不了幾個大子兒,只能時不時買點孩子的魚,盡份心,鎮子也就這水平,大家頂多救救急,誰也沒實力救窮。”老伯實話實說道。
“你們沒想過利用社會力量嗎?比如,求助下新聞媒體。”黃飛龍說道,他可是看過不少關於平民水深火熱的報道,往往能引來許多熱心人士慷慨解囊。
“沒用,人家說這種新聞沒賣點,小孩子不夠可愛,她媽媽的病也是慢性病,看上去比較健康,加不了同情分,吸引不了眼球,唉。”看得出來,老伯對小女孩家的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
“這些記者什麼水準?這麼小的孩子,就有這麼高的釣魚水準,這還沒賣點嗎?”黃飛龍憤憤不平地說道,說完,心裡也有了打算,他決定自己出資幫助小女孩一家,於是,他獨自向小女孩走去。
黃飛龍剛邁出步子,就被老伯一把拉住了,忙問道:“老伯,你這是幹啥?”
“你要幹啥?”老伯一臉嚴肅地問道。
“當然是幫她!”黃飛龍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也不能這樣幫,這小丫頭自尊心極強,就是賣我們魚,也只收市價,堅決不多收錢。”老伯低聲說道。
“這樣啊?她媽媽也是這樣嗎?”黃飛龍問道。
“母女連心,差不了多少,你想啊,小孩子五六歲開始,就成天靠釣魚維持生計,一般的孩子,堅持得下來嗎?”老伯說道。
黃飛龍這下是真的被震憾了,他回想自己,五六歲的時候,正在父母身邊調皮倒蛋呢,不過,如果不能明面幫,他一時還真想不出如何暗中相助,為此愁上了。
“年輕人,你是外地人吧,如果你真想幫小女孩,可以想辦法幫她恢復光明,這樣的話,無論是她還是她媽媽,都不會反對的,小孩子以後也能更好地照顧自己和媽媽,不過,聽說生下來就失眠的孩子,要重見光明,很難很難,手術費怕也是不低,唉。”老伯嘆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既然打算幫忙,錢自然不是問題,我這就去和小女孩聊聊。”黃飛龍說完,不顧大家異樣的目光,獨自走向那位正在專心垂釣的小女孩。
小女孩自幼失明,故而聽力十分敏銳,黃飛龍步子雖然輕,但沒有刻意壓制,因此,他剛一靠近,就被小女孩發現了。
“不要靠近,我在釣魚呢。”小女孩聽到有人,馬上輕聲提醒道。
“大哥哥沒有惡意的,想認識一下我們自強不息的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黃飛龍柔聲問道。
“我叫小花,張小花,你呢?”小女孩說完,一個乾淨利落的起杆,將一條白鰱釣了起來。
黃飛龍遲疑了一下,道:“我叫姜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