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總算踏實了,當一位監考老師,這感覺似乎也不錯,他也沒體驗過呢,只不知道這些校友們戰力如何,希望別讓他太為難。
成天忙著備考的同學,累得頭昏眼花,恨不得用口香糖將時鐘粘住,好多爭取些複習時間,而沒多少正事忙活的人,比如週一星、任逍遙、王武等人,則無聊得想跑去把那隻看不見的時鐘,努力往前撥上幾圈,期待著期末考試早一天到來。然而,時間像個不受胡羅卜引誘的驢子,依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
就這樣,在同學們或抗拒或期待的複雜心情中,期末考試終於悄然來臨。
黃飛龍監考的是大二工科的考試,一般是上午一場,下午一場,持續一個星期。
由於工科的考試,要求掌握比較紮實的知識,所以不同於文科,閉卷考特別多,黃飛龍今天監考的是《高等數學》。這是一門兇名赫赫的考試,據說許多學子在這上面遭遇了滑鐵盧,從此一步步邁向墮落。有句名言叫啥來著:“在大學裡,有一棵樹,叫做高數,上面掛著好多人。”
監考的老師有兩位,一位是本校的在讀研究生,女,個頭不高,相貌尚可,性格文靜,著裝到是稍有點潮,叫周明熙。一位是黃飛龍,冬天,寒,只差一場雪來證明老天爺的冷酷無情,然而,他依舊是一件短袖加一件運動長褲,展露了良好的體質和絕代的風情。
由於二人都是初次監考,黃飛龍和周明熙都是提前十分鐘走進了教室,這是一間可以上大課的階梯教室,參考的學生有近百人。黃飛龍走到講臺上,看到大家微微疑惑的目光,當眾從褲兜裡摸出一個紅袖章,不緊不慢地戴到袖子上,袖章上有兩個血紅的大字——“監考”,下面有一行金色的蠅頭小字——天大考試辦監製。
一般說來,上了年紀的講師或教授,都不需要這樣的行頭,只是黃飛龍面太嫩,牛老頭擔心他被巡考人員誤會,當成比較活躍的作弊積極分子抓住,而他又十分清楚這廝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所以他一再強調,讓黃飛龍必須在考場戴上。
戴上紅袖章後,黃飛龍看了看臺下的同學,微微一笑,道:“大家都是應試教育的受益者,稱之為‘考神、考霸’也不為過,要不也不會殺出一條血路,成功考到天大來,所以,我想大家都應該明白考試的規則,不需要我重複宣讀吧?”
“不需要。”臺下就位的考生零零星星地答道。上了大學,大家早過了那種“臺上一言,臺下齊和”的年代,這種表現,很正常。
“需要強調一下,我說的考試規則,就是你們以前經常聽到的那種,在我的考場,沒有潛規則,只有規則,所以,希望大家都主動配合,別給自己找難堪,謝謝。”黃飛龍強調道。
臺下噓聲一片,儘管有些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更多人覺得這位監考老師有點裝,廢話很多。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黃飛龍。”黃飛龍說完,淡淡地掃了眾生一眼,臺下一片寂靜,都沒想到居然會招惹上這天煞孤星。黃飛龍看到大家的表情,不再多言,而是將手中的試卷,放在了臺上,慢慢地往階梯走去。
“髮捲子啊,怎麼不髮捲子?”有同學提議道。
“還有七分鐘,我希望自己的考場,公平,公正,謝謝。”黃飛龍說完,走到一位正在埋頭用鉛筆寫字的學生身旁,輕輕伸手摸了一把桌面,然後,淡定地走開。
這位同學本來是悄悄在桌上用鉛筆做蠅頭小楷,結果發現黃飛龍一摸之後,不光先前忙活的那些字沒有了,連那塊桌皮都沒有了,整個桌面,如同被刨子刨過一樣乾淨平整,光潔如初。
“我靠,這麼猛!”這位同學不可思議地看著桌面,那裡明顯比桌板其它部位薄了一些,又看了看走遠的黃飛龍,小聲嘀咕道。
黃飛龍儘管精神力大不如前,但身體素質得到大幅提升後,聽力依舊生猛,他回頭淡淡地看了該生一眼,又瞅向下一處。
這位同學手藝更是了得,用鋒利的半面刮鬍刀片,早已在黃飛龍進來前,將桌上刻上了清晰又不易察覺的九陰真經。只是黃飛龍目光何等犀利,在大家依照規定將書本全都放到講臺後,他一眼就看出了此桌的與眾不同。
依舊是大手不經意地輕輕一摸,桌面頓時光滑如鏡,該生的所有鮮血,全部付諸東流。
該生對著煥然一新的桌面,怒火攻心,當場吐出一口鮮血,將桌面染得鮮紅耀眼。
“太不經逗了。”黃飛龍看了該生一眼後,當場給他服下一顆週一星提前準備的救心丹藥,又將桌面清理乾淨後,這才繼續走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