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證實她正在苟延殘喘。
百心真想開心的大笑,內心擁有的是復仇的快感!
媽咪,你看見了嗎?這個女人終於得到報應了!
“媽,百心回來了,百心來看你了!媽?”趙峻在病床旁呼喚辛慕慈。
母親的心思他懂,要是見不到百心,不對百心有個交代,她是不會甘願瞑目。
昏睡的辛慕慈眼睫毛突然顫抖一下,不復過往燦兮的美目微顫的睜開來,露出小小的眼縫,卻因為聽見百心的名字一時間顯得精光四射。
她試圖逡巡百心的身影,枯乾的手甚至急切拉下氧氣罩,讓喑啞不堪的嗓音焦急的迸出乾裂的唇,“百心……”
“百心在這兒!”趙峻拉百心走近床沿,讓母親能清楚看見她的模樣。
乍見與谷瑕神似,卻有著鋒利冷硬眼神的美麗面容,辛慕慈深感愧疚,她在百心的眼中看到深深的恨意。
感謝上帝讓她此刻如此清醒!辛慕慈牽起釋懷的笑意,“我盼了好久……終於讓我盼到你了!”
“我何嘗不是盼了好久,才等到你有今日。”百心殘酷冷笑。
“百心!”趙峻抬起責難的眼,帶著祈求的意味。
十五年的光陰和他母親此刻的頹危,難道還不能抹煞一點她心中的仇恨?
“難道我說錯了?”她冷笑更甚。
“你——”
“沒事的……趙峻!”辛慕慈阻止兒子,蒼白的臉上慈愛笑容絲毫不減,“是我錯了,百心恨我……是應該的!”
一個八歲小女孩親眼目睹母親自殺,又立刻被父親遠送到英國,一夕之間,百心等於驟失所有的親情和呵護,心裡的創痛和偏激可想而知。
當然,所有的恨意矛頭,也都理所當然的指向她這個第三者。
“媽!”
辛慕慈吃力的再次揮手,笑道:“百心不過還是個孩子,她不瞭解真正的愛情不是理性所能控制,不然谷瑕不死,我也不會變成令人痛恨的第三者了。”
“哼!”百心譏諷大笑,“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愛為名就可以為所欲為,破壞別人的家庭,搶奪別人的丈夫?辛慕慈,十五年了,你竟然還這麼執迷不悟,真是下賤得可以!”
“百心——”
“我說錯了嗎?”
“趙峻!”辛慕慈用盡氣力出聲喝止兒子,“你出去,讓我和百心單獨談談。”
早在一開始,她就不該讓趙峻留在病房,要他夾在最摯愛的兩個女人中間左右為難,是苦了他了。
要是趙峻是朱世煌的兒子就好了,偏偏他是她與前夫所生,而這孩子偏又不可自拔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