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朱鄞祁離開皇宮的活兒都攬了;這難免讓沈夢璐疑心;他是不是在暗中謀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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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無事過了兩天;謝子淵一封百里加急的密函再次打破了寧靜。
被押送回京的尉宇陽突然半夜失蹤;謝子淵派了侍衛人找了一夜;找到的時候;尉宇陽卻已經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而兇手成了一個謎。
尉宇陽牽涉到通敵之罪;明德宗的本意是帶回京城審訊的。可是現在半路被人離奇殺害;就讓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
遠在邊關的尉宇陽突然被抓;尉馳瀚就曾在朝堂之上對此提出過質疑;認為這是謝長安等人栽贓嫁禍的戲碼。為此明德宗才大手一揮;要求尉宇陽;謝長安和沈恭卿這幾位當事人速速回京接受審訊;查明真相。
尉宇陽的死訊傳來;朝堂之上更是掀起了腥風血雨;以尉馳瀚為首的朱鄞褶派;對謝義賢這位老將軍發起了群攻。
尉馳瀚重提謝長安通敵之罪不說;還咄咄逼人;將殺人滅口;栽贓嫁禍的罪名強按到謝子淵頭上。謝義賢寡不敵眾;被氣得暈倒在金鑾殿上;這一場口水之戰才落下帷幕。
明德宗的臉色也十分難看;謝家人的衷心;明德宗毫不懷疑;可是尉馳瀚等人振振有辭;底氣十足;竟也讓明德宗啞口無言。
朱鄞禎親自將謝義賢護送回了安戶候府;沈夢璐得知此事;也帶著閻翀翊急急趕到了安戶候府。
在閻翀翊的妙手之下;謝義賢很快甦醒了過來。謝義賢並無大礙;只是一時急氣功心。不過再厲害的勇士也抵不過歲月的摧殘;謝義賢身子骨雖然硬朗;可到底已經是一部老舊的機器了。
閻翀翊老實提醒沈夢璐;還是讓謝義賢早日退居二線;頤養天年得好。不然;誰也不能保證;下一次謝義賢會不會被氣到爆血管。
甦醒後的謝義賢;情緒還是異常激動。“含血噴人!分明是含血噴人!”
當初謝長安入獄就是被冤枉的;好不容易有了重見天日的一天;卻又被潑了一盆子狗血的黑水;也怪不得謝義賢這位老將軍會如此生氣了。
“祖父;莫要生氣了,身子要緊!”沈夢璐不知該怎麼平息謝義賢的怒火;只能輕輕拍著他的胸口,幫他順氣。
謝老夫人也柔聲寬慰著謝義賢;試圖平息他的怒火。謝老夫人的身子雖說有些病症;可是按著閻翀翊給予的方子和丹藥的精心調養之下;症狀倒是緩和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時常出現暈倒的狀況了。
“侯爺,為這事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謝老夫人取代了沈夢璐的位置,示意她去一邊歇著。懷孕四月的沈夢璐已經很顯懷了,謝老夫人可也不敢讓她操勞。
“侯爺,清者自清!長安和子淵都是被誣陷的,相信皇上和沐王爺一定會為他們討回公道的!侯爺您要是因此傷了身子,才真是要讓親者痛,仇者快了!”謝老夫人不輕不重的幾句話,輕巧地理清了這件事的因果,也成功平息了謝義賢的怒火。
謝義賢伸手覆住謝老夫人的手背,眼眸含恨。“夫人,尉馳瀚實在是欺人太甚啊!”他們就是看準了謝家壯丁都遠離京都,朝堂之上他勢單力薄,才故意針對他。
回想起當時那麼一群大臣,對著他一個人,群起而攻之的場景,謝義賢忍不住想要感嘆一聲人心險惡啊!要知道,當時圍攻他的好幾個大臣,還曾是他的門生啊!
“老夫真是眼拙啊!”想起那些個忘恩負義的人,謝義賢一陣捶胸頓足。
謝老夫人雖然沒親眼見到謝義賢被圍攻的場面,可是卻也能猜到,今日謝義賢是真的受了委屈傷了心。不然以他如松柏一樣堅韌的心智,又怎麼會被輕易打到?
“侯爺,世道無常,人心不古!不是侯爺識人不清,而是世道在變!”謝老夫人能理解謝義賢心塞,“侯爺,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妾身以為,侯爺或許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了,江山社稷就交給沐王爺和子淵長安這些後生吧!”
閻翀翊對沈夢璐說要謝義賢安詳天年的話,謝老夫人也聽進了耳中,放進了心裡。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加上謝老夫人自己的身子不若從前,謝老夫人也考慮過將安護侯府交給謝子淵的夫人陳氏的想法。
只是謝老夫人太瞭解謝義賢,知道他不服老不服輸的性子,便不曾將要謝義賢告老還鄉的話說出口,這一次也算是機緣巧合,謝老夫人認為是時候勸謝義賢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