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這把老骨頭作伴吧!”
沈夢璐肯出手管靜鈺的嫁娶大事,對姬皇后來說自然是件好事。姬皇后孃家這邊沒有適齡的公子哥兒可以匹配靜鈺,倒是安戶候府謝家那邊卻有不少青年才俊。沈夢璐肯張羅,倒是妙事。
沈夢璐哪裡知道姬皇后打著這樣的主意,只是笑應了下來,倒是靜鈺嬌俏地挽住了姬皇后的胳膊。“能陪在皇祖母身邊,是靜鈺的福氣,哪裡會是委屈呢!”
尉妘妗望著巧笑嫣然的靜鈺輕哼了一聲,對於逸王妃和姬皇后的心思表示不以為然,也就是沈夢璐這樣的老好人,才會願意攬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
尉妘妗並非討厭靜鈺,只是下意識地對這樣太過玲瓏的姑娘起了牴觸之心。當年的姬文華在姬皇后面前也是這樣的嬌俏可人,八面玲瓏。姬文華不知道用她那張看似清純的臉和她那張能說會道的巧嘴,矇蔽了多少人。
“母后,番族進貢的美人嫿姬,在母后這裡待了許多天了,怎麼不見著她人呢?”見眾人忽略了自己,尉妘妗再次開口,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嫿姬?!沈夢璐眉心一跳,頓時明白過來,尉妘妗不合時宜提起姬文華的原因了。原來尉妘妗今日就是衝著姬文華來的。
姬皇后的臉色沉了下來,先前尉妘妗那一聲喊已經惹得姬皇后不悅了,只不過圓場打過去了,姬皇后本不打算追究,不過現在姬皇后卻是不想再容忍了。
“齊妃,你要是不高興在這裡,大可回你的宮裡去,本宮這裡不差你。”姬皇后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這個尉妘妗可真是越來越討人嫌棄了,上回尉妘妗那聲和離,姬皇后可是一直記在心裡。
那日太子宴過後,姬皇后也問過朱鄞祁這件事情,只不過被朱鄞祁含糊其辭了過去。朱鄞祁並沒有籤和離書,尉妘妗名義上依舊還是齊王妃,可姬皇后心裡多少變了味。這個大兒媳婦,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恭順賢淑。
尉妘妗笑不達眼底。“母后這裡人氣爆滿,自然不差臣妾一個,可臣妾卻是對這裡稀罕得緊。臣妾回去了就是孤零零一個對著四面牆。這大過年的,母后也不忍心看著臣妾那麼形單影隻吧!母后就由著臣妾在這裡蹭個熱鬧吧!”
昔日華麗熱鬧的東宮,而今已然成了一個空曠的牢籠。尉妘妗想要逃離,卻找不到缺口。去年此時的東宮,是那樣一番熱鬧的景象,雖然她與朱鄞祁貌合神離,可在外人眼裡卻終歸是恩愛夫妻一場。送禮的,巴結的,串門的,幾乎將東宮的門檻踏平。
哪裡像今年這樣門庭冷落,別說其他人了,連朱娉婷等人都沒踏進東宮一步。
尉妘妗本不在意那些虛禮,畢竟身為太子妃的那麼些年,尉妘妗最最看透的就是人情冷暖。可是在歲末迎新這樣的日子裡,面對門可羅雀的東宮,卻多少讓她產生了些許人走茶涼的悲蒼感。
去年忙著巴結自己的的逸王妃和洛王妃,此刻卻對自己擺出一副鄙夷的姿態,這就更是讓尉妘妗心裡產生了幾分嘲諷。
不過罷了,這些都不要緊,不是她今天來的重點,她今天也不是故意給姬皇后添堵來的,她的目的很簡單,姬文華,她要帶走姬文華!
尉妘妗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太種,姬皇后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你要留下,就給本宮安安分分些,你莫要以為今天日子特殊,本宮就須寬容你的任性。”
任性?尉妘妗笑。“母后寬宏大量,臣妾難得一見的任性,還請母后多多包涵!”她這輩子唯一任性的一次,就是執意嫁給朱鄞祁的時候。
這一次,還遠遠夠不上任性的程度,不過是她的話不中聽罷了。提到嫿姬就是任性嗎?不對,不是她任性,而是姬皇后太敏感了!
姬皇后鳳眸染怒,對於尉妘妗這樣的痞子態度,表示非常不滿。
沈夢璐秀眉緊鎖,望著尉妘妗的眼眸裡多了幾分深思與探究。尉妘妗如此一意孤行惹惱姬皇后,似乎,別有用心。
“齊妃,今日難得相聚一堂,本該高興才對,就不要被那些無關緊要的外人影響了情緒了。”沈夢璐沒參透尉妘妗故意與姬皇后槓上的原因,只是下意識認為有必要化解這種僵局。
尉妘妗轉頭望著沈夢璐,笑得格外意味深長。“太子妃,那嫿姬是番族進貢給齊王爺的美人,這怎麼能算是外人呢?也就是因為母后念及她的相貌,便留了人家在朝鳳殿,這才耽擱了。不然,她也該晉為齊王爺的側妃了。”
沈夢璐心頭的疑雲更深了。尉妘妗要將嫿姬和朱鄞祁湊成對?她到底知不知道嫿姬的真實身份?
尉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