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既然沈夢璐開了口,明德宗便也順水推舟了。“沐妃,你身懷龍嗣,不可勞累。老四,你還是趕緊帶著你媳婦兒回府休息去吧!”
經沈夢璐這一提醒,朱鄞禎這才記起來自己娘子懷著身孕的事情,也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錯過了與閻翀翊匯合的時間。朱鄞禎暗暗罵了自己一句豬腦子,差點被這朱鄞褶攪和得忘了正事。
“是,父皇!兒子就先夢兒和景軒回府去了,過兩日兒子一家再來給父皇和母后請安!”朱鄞禎說著伸手扶住沈夢璐,輕輕喚了一聲景軒。“景軒,走了!”
這就想走?沒那麼容易!朱鄞褶冷哼一聲,擋住了朱鄞禎一家三口的去路。“四弟妹著什麼急呢?四弟妹身懷龍嗣,固然需要休養,不過這滴血驗親不過是轉眼一瞬間的事情,四弟妹這半天都等得,難道這片刻還等不得嗎?”
沈夢璐皺起眉頭,本來她都不願意跟這朱鄞褶搭話,怕髒了自己的嘴。可是人家都挑釁到她頭上來了,再不反擊,還真要被人當成軟柿子捏了!
“恭王爺,你胡謅景軒的身世,破壞景軒的生辰宴,傷害景軒還不夠,現在難道是連本宮腹中的龍嗣你都不肯放過嗎?”沈夢璐冷冷地望著朱鄞褶。
朱鄞褶心頭一凜,逼近沈夢璐。“四弟妹這話說得可笑,為兄不過實話實說,怎麼到四弟妹眼中,竟成了無恥小人了!難道為兄說得不對嗎?滴血驗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四弟妹卻說等不得!依為兄看來,四弟妹不是等不得,而是不敢讓景軒做吧!可這是為什麼呢?是不是因為四弟妹心中明白景軒與太子的關係,所以心虛了呢?”
剛剛沈夢璐給景軒使眼色,景軒沒注意,朱鄞褶卻看得一清二楚。這就更加堅定了朱鄞褶要讓景軒和朱鄞祁做滴血驗親的決心!這裡面絕對有古怪!
心虛?她為何要心虛?朱鄞褶以為這樣就能套到她的話,未免也太可笑了!
沈夢璐譏笑一聲,反唇相譏。“恭王爺一不是女人,不知懷胎的苦辛與危險。二沒有成家立室,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又憑什麼認定本宮說等不得是藉口呢?本宮是女人,還是個醫者,本宮能不能等得這一瞬間,到底是恭王爺清楚,還是本宮更清楚?”
朱鄞褶的眼眸更陰鷙了。他不是第一次跟沈夢璐交手,沈夢璐的口才他早就領教過,知道論辯方面,自己未必能站上風。
朱鄞褶不再浪費時間跟沈夢璐周旋,直接放了狠話。“四弟妹若是不心虛,那四弟妹敢不敢拿你肚子的胎兒起誓,朱鄞祁與景軒絕對不是父子關係!如若不然,你腹中龍嗣必會胎死腹中!”
朱鄞褶這是詛咒!朱鄞禎看不下去了,他伸手又是一拳揮到了朱鄞褶臉上。“朱鄞褶,我警告你,你再敢胡言亂語的話,我一定殺了你!”
被打偏頭的朱鄞褶擦了擦受傷的嘴角,呸了一口血水到地上,眸光含恨地望著朱鄞禎。“朱鄞禎,你個懦夫!戴綠帽子不說,還替別人養兒子,而今連面對真;相的勇氣都沒有,註定你一輩子戴綠帽子,一輩子替別人養兒子!你可千萬小心點,小心她肚子裡懷的也不是你的種!”
“混蛋!你胡說八道什麼!”朱鄞禎暴喝一聲,再次撲向了朱鄞褶。先是傷害他兒子,再是詛咒他未出世的孩子,現在還誣陷他的娘子,朱鄞禎此刻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殺了這個該死的朱鄞褶!
“住手!你們鬧夠了沒有?”眼見著兩個男人又要扭打到一起,明德宗徹底怒了。“誰再敢動手,朕就殺了他!”
明德宗這句話落,朱鄞禎和朱鄞褶同時停下了動作,轉頭望向明德宗。明德宗面色鐵青,他陰霾的眸光告訴他們,君無戲言!
朱鄞禎憤憤地鬆開了朱鄞褶。“父皇,孰是孰非這都擺得清清楚楚!朱鄞褶今日所作所為,兒子終歸是忍無可忍了!父皇,這許多年來,兒子聽從父皇的教誨,顧念手足之情,對他一再容忍。可從今以後,請父皇恕兒子不孝,兒子無法再將此人當成兄弟了。兒子今日當著父皇的面起誓,我朱鄞禎與朱鄞褶勢不兩立!”
因為朱鄞褶,讓他自己受委屈可以,讓景軒受委屈卻不行,讓沈夢璐受委屈更加不行!
明德宗眼眸一緊,心口一陣疼痛。他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看來,朱鄞褶是真將朱鄞禎逼絕了。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手足相殘,對明德宗來說,這何嘗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朕知道了!”明德宗閉上眼眸,沉痛地應了一聲,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好幾歲。
朱鄞褶冷笑一聲,勢不兩立?!他以為他跟朱鄞禎老早就勢不兩立了,可沒想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