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放人!”
“呵呵,理當如此。”黑石出人意料之外地大方,只見他左袖微擺,狄韻被一股氣勁送出,輕飄飄地向著三人飛來。
眼見狄韻飄近,敖歡正要接人,狄純已經忍不住衝了出去。隨著黑石妖氣一收,狄純緊緊抱著狄韻,只連聲喊著:“小韻、小韻。”狄純萬萬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能救回狄韻,大喜之下,一下子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事實上,黑石抓狄韻本就是為了找出沈洛年,既然如今沈洛年出現眼前,除非敖歡干預,沈洛年是絕對逃不了;就算當真逃了,對黑石來說,要再抓一次狄韻也十分簡單。
而且敖歡前兩日為了狄韻的事,氣急敗壞地找上黑石,若沒有特殊關係豈會如此?雖然不知兩方到底有什麼牽扯,黑石畢竟不想和敖歡當真鬧翻,這時自是順手做個人情。
“媽,我沒事。”狄韻抱了抱狄純,跟著先是有些疑惑地細看了敖歡一眼,行禮說:“敖歡殿下。”之後又莫名地瞪了沈洛年一眼。
瞪我幹嘛?沈洛年本來還沒打算說什麼,見狄韻神色不善地瞄著自己,卻又暗暗好笑,忍不住嘖了一聲說:“你怎麼老是被人抓?”
誰老是被抓?才兩次而已!而且每次都是你這死老頭害的,還好意思說!狄韻那雙大眼又瞪大三分,不過身旁既然有外人,她仍忍著不吭聲,只惡狠狠地又看了沈洛年一眼。
沈洛年對狄韻的白眼早已免疫,扭頭說:“小純,你先帶著小韻回去。”
“對、對,你們先回去。”敖歡馬上跟著說,需要保護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想想敖歡又補了一句:“不過那兒還在打仗,你們倆小心點。”
狄純雖然不放心,卻也知道自己和狄韻幫不上忙,她正準備背起狄韻,剛脫困的狄韻卻想起另一件事,不禁有些焦急地低聲說:“老頭,他把我的鏡子搶走了。”
這話一說,狄純和沈洛年的臉色都有些難看,讓黑石拿到俗稱暗神之鏡的息壤鏡可不是好訊息,沈洛年在這道息稀少的宇定高原附近,本來多少有些優勢,如今這優勢可就完全消失了;而且如此一來,黑石以後豈不是可以隨意進入歲安城,想劫走誰就劫走誰?更別提讓妖族取得了這東西,若訊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什麼鏡子?”敖歡好奇地問,但他隨即醒悟,望著狄純笑說:“啊、啊!我想起來了,那個難解開的麻煩東西?”
這話一說,狄純的臉龐不知為何透出一抹潮紅,狄韻那雙秀氣的眉毛也跟著挑了起來——難解開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一面說一面看著自己的母親?她目光在敖歡和狄純兩人身上掃來掃去,一面低聲說:“媽?”
“我們先回去。”漲紅著臉的狄純馬上把狄韻背起,振翅往北衝,臨走前還恨恨瞪了敖歡一眼。
望著狄純那落荒而逃的模樣,敖歡一臉迷惑,不捨地說:“怎麼突然跑這麼快?”
“你糟糕了。”沈洛年橫了敖歡一眼。
“什麼?”敖歡大驚失色,愕然問:“我說錯話了?”
沈洛年懶得解釋,只搖了搖頭沒吭聲,反正長痛不如短痛,讓狄韻早點知道也好。他目光轉向一直沒開口的黑石,也不禁有些佩服,這人不只修為高強,耐性更比自己好很多。
黑石見沈洛年終於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倒也是和氣地開口說:“沈道友,鳳體大名如雷貫耳,上次蛟龍浮島上老夫來去匆匆,未能多談,很高興今日能再次會面。”
你高興我可不高興。沈洛年皺眉說:“前輩有話請說。”
“道友倒是直率。”黑石微笑說:“聽聞沈道友閃避騰挪身法天下無雙,剛好老夫對這方面也頗有涉獵,不知可否請道友到老夫洞府一行,恰好可以彼此鑽研探討一番。”
這傢伙一番胡說八道倒是說得順暢無比……沈洛年佩服的同時,不禁暗自瑞想,那個黑心丫頭老了不會也變得這麼討厭吧?下次可得叫她改改。
沈洛年還沒想好該怎麼應對,敖歡已經皺眉插口說:“黑石前輩,這話可是很難讓人相信啊。”敖歡當然知道沈洛年的能耐,不過對天仙來說,身法畢竟算是小道;而且他也知道沈洛年這身法淵源於鳳體,他人無法複製,除一些小技巧之外,也沒什麼可以參考學習的地方。
“說得也是。”黑石呵呵一笑說:“除了探討身法之外,我確實還有些私事想和沈道友商量,不過這件事卻不適合讓外人參與……不知敖歡道友是否可以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
這話很明顯是在趕敖歡走,敖歡正想搖頭,黑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