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繞了兩圈,居然沒人理會自己,而上次雖然看過有人出入,但沈洛年一時也分辨不出當初那扇門戶在哪邊,這麼好片刻沒有動靜,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片刻,突然咕嚕咕嚕的滾動聲響起,沈洛年一轉頭,卻見山丘上一片草坡往旁移開,一個女子探頭出來,對著自己招了招手。
那門戶改造過了?之前還挺簡陋的……才不到幾天就變這麼多,難怪自己找不到入口。
沈洛年再仔細一看,媽的,那女人不是劉巧雯嗎?怎麼老是遇到她?沈洛年一面皺眉一面掠過去,但心中卻不禁浮出疑惑,就算門戶看不出來,劉巧雯離自己這麼近,怎會沒感應到?
但當沈洛年落入甬道,那股疑惑就消失了,這小小的甬道,周圍竟都是壓縮的息壤磚,通路中幾乎沒有道息存在,這麼一來,劉巧雯的炁息當然也散失殆盡、無法感知。
隨著通道口緩緩掩起,只見通道中除劉巧雯之外,還有兩名手持半自動步槍、槍口朝下的青年,其中一人正倒揹著槍,拉動繩索,關上門戶。
門戶一關,甬道內只剩下一點門縫透入的微光,劉巧雯望著沈洛年,露出明媚的笑容說:“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離開噩盡島了呢,原來沒有,真是太好了。”
上次不是才叫我走嗎?沈洛年狐疑地看著劉巧雯,卻見她對自己眨了眨眼,似乎另有用意,當下也不揭破,只隨便應了一聲。
“洛年,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劉巧雯笑說。
“有一天逛到的。”沈洛年其實開口就想問正事,但周圍還有旁人,似乎不大妥當,只好忍著不說。
“進來坐吧。”劉巧雯提著一盞四角燈籠在前引路,帶著沈洛年往內走,那兩名持槍者就跟在兩人身後。
自己體內沒有炁息護身,若對方突然拿槍轟自己可會完蛋的……不過他們應該不知道自己的來意,該不會這麼快就想宰了自己吧?沈洛年瞄了兩人一眼,見對方似乎沒有殺意,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跟著劉巧雯前進。
這走道不知怎麼設計的,雖然稍嫌狹窄,通風卻不錯,劉巧雯引著沈洛年到了個約莫三公尺見方的土穴房間,房間中央,對放著兩張鋪著草蓆的長椅子,椅子中間還有個厚實的長桌,劉巧雯和沈洛年前後走入,那兩名拿槍青年則留在門外,也不知道是監視還是保護。
“請坐。”劉巧雯選了一邊坐下,把燈籠放在桌面,神色有點複雜地看著沈洛年。
這女人又來了,老是這麼看人……沈洛年剛坐下,卻不禁皺起眉頭,原來連這椅子、桌子也都是壓縮息壤土,難道這地方是建來專門應付變體者的?也不對,如果這樣的話,自己就不會感應到裡面有變體者了,恐怕只有外圍這麼設計。
等兩人都坐定,劉巧雯看看門口,對沈洛年招了招手,湊近低聲說:“我不是拜託你去臺灣報訊嗎?”
“那訊息是假的。”沈洛年想起懷真說的話,望著劉巧雯皺眉說:“誰告訴你的?”
“確實是日本和上海傳來的。”劉巧雯意外地說:“你確定真是謠言?怎麼可能兩邊傳來一樣的假訊息?”
“懷真去確認過了。”沈洛年倒也不是對懷真的話深信不疑,但既然懷真說把輕疾給了葉瑋珊,還準備讓她和自己聯絡,就不需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人,他不再多提此事,換個話題說:“我有一件事情問你。”
劉巧雯本來還在沉思,聞聲抬頭說:“怎麼?”
“這兒……是不是在港口那邊擄人來工作?”沈洛年說:“聽說那邊失蹤了不少人。”
“不可能吧?”劉巧雯皺眉說:“怎會懷疑是我們乾的?”
劉巧雯透出的氣味似假非假的,但又不像實話……沈洛年也懶得多套話,開門見山地說:“前陣子港口那兒的辦事處,有應徵人手往西邊工作,聽說沒人想去,跟著就開始有人失蹤,之後又有人看到失蹤的人,被送到這地方來。”
“有這種事?我去打聽一下……”劉巧雯緊皺著眉頭,思忖片刻,突然看著沈洛年說:“你身體似乎沒什麼不適?”
“我?”沈洛年微微一怔說:“為什麼會不適?”
“你難道沒感覺到,這附近幾乎無法積聚炁息?”劉巧雯說:“我每次到這兒,都要適應好一陣子,很不舒服。”
“我又沒炁息,怎會有影響?”沈洛年好笑地說:“我才在想呢,你幹嘛折騰自己?”
“你真沒炁息?那怎麼能飛?”劉巧雯忍不住問。
“鳥雀蚊蠅也沒炁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