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縱天嘻嘻一笑,插嘴說:“我倒是挺樂意欣賞你們打架,但現在出了殭屍,還不知道屍靈之王在哪兒,打起來不是鬧笑話嗎?就這麼各退一步吧!我可不陪了,這就回去派人把訊息往外傳開,讓四方妖族支援……既然只發現不會動的骨靈,這殭屍似乎還不成氣候,最好趁早殺了,否則變旱魃就麻煩。”說完縱天一揮手,帶著另外三隻幽頞族的猴子,快速往東方奔離。
焰裂也不吭聲,就這麼看著壺谷族長,等對方做決定。
壺谷族長目光轉了轉,望著焰裂說:“就照你的意思,因為彼此族人結下的間接仇怨,我今日暫且放過。”
焰裂表情一鬆說:“既然如此,那……”
“等一下!我只放過那批人。”壺谷族長指指遠處正擠成一團的人類,目光一厲,看著沈洛年說:“這人親手殺了我族戰士,我可不能放過。”
“胡說什麼?”焰潮叫了起來:“這人類連妖炁都沒有,怎麼殺得了犬族人?”
“在那山谷中,我犬族一共死了五十二名戰士,其中五十一人被殭屍吸化為骨靈。”壺谷族長說:“但有一人卻是後心被兵刃刺入,擊散妖炁而亡……若不是這人下手,難道是這小麟犼?”
焰潮微微一怔,嚴厲的目光轉向焰丹,焰丹一驚忙說:“沒有,媽媽,我沒有出手。”
焰潮神色放鬆了些,回頭說:“麟犼一族有自己的規矩和尊嚴,我孩子在外絕不會無端對人挑釁,更不會偷襲對方。”
“所以兇手就是這人類了……死者身後傷口窄細,也不像龍族之劍造成的,更別提身上都是這人類的氣味。”壺谷族長目光一轉,望向焰裂,怒氣勃發地說:“我話就說到這兒了!麟犼一族到底還講不講道理?”
“這人殺得了犬族人?”焰裂嚴肅地望著焰丹說:“丹兒,真不是你?不準說謊!”
“不是!不是!”焰丹嚇得臉色都白了,慌張地說:“奶奶我沒有,我不會偷襲的。”
“媽,想必是別人乾的。”焰潮說:“丹兒不會說謊。”
“如果還有其他人,犬族怎會鬧出把這人當殭屍的笑話?”焰裂說:“不是丹兒,難道真是這人殺的?”
焰潮目光轉向沈洛年,卻也有點無法理解,沈洛年除了腳下那股淡淡妖炁外,活脫脫就是個普通人類,怎可能傷得了犬族人?她忍不住回頭望著女兒焰丹,也冒起了懷疑。
其實壺谷族長心中也是這麼想,但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和麟犼硬扛也頗不妙,拿這理由殺個人類也算洩忿,當下硬是咬定沈洛年不放。
沈洛年本來一直沒開口,只在旁看著爭執,但看樣子,自己若是不認,這罪名恐怕會掉到焰丹頭上。麟犼這族個性這麼古怪,會怎麼懲罰焰丹十分難說,何況本就不是她做的……沈洛年心念一定,當即開口說:“那犬族人是我殺的。”
他這話一說,眾人目光都轉了過來,還帶了幾分驚疑。
“洛年?”焰丹有點害怕地說。
這小子自己認了就好辦,壺谷族長目光一厲說:“麟犼一族,請讓開。”
“且慢。”焰潮還以為沈洛年是為了焰丹才認的,一時有點遲疑。
“妖仙焰裂!”壺谷族長目光轉過,大聲說:“你怎麼說?”
焰裂緩緩說:“潮兒、丹兒,讓開。”
“媽?”“奶奶?”
焰裂目光一厲,沉聲說:“讓開!”
焰潮一怔,不敢再說,長脖子一扭,推著焰丹往後退。
“圍上了!”壺谷族長大喝一聲,其他四名狼人正要往沈洛年走,焰裂右前足卻突然一頓地,一股炁息爆起,轟地一聲止住了眾人,她這才緩緩開口說:“壺谷族長。”
“又如何?”壺谷族長沉聲說。
“若非丹兒引路,你今日找不到此人。”焰裂說:“你欠我族一個情。”
“確實。”壺谷族長眉頭一挑說:“有什麼可為麟犼族效勞之處?”
焰裂卻搖搖頭說:“相對的,我族引犬族來此,也欠了這人一個公道。我不求你放過他,至少給他一個公平的機會。”
“什麼機會?”壺谷族長皺眉說。
“很簡單,一對一。”焰裂說:“若犬族派出的人拿不下此人,十日內不得繼續糾纏。”
壺谷族長忍不住哈哈笑說:“這人類需要我們圍攻嗎?只不過這小子似乎會飛,若不四面圍著,我怕他溜了。”
“意思是你答應了?”焰裂問。
“如果這人類小鬼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