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響聲驚起的人們紛紛奔上甲板,整片甲板亂哄哄的,各宗派都在集合,白宗眾人很快聚在一起,懷真也找到了沈洛年,眾人都看著那籠罩整片大海還不斷擴大的黑雲發愣。
“怎麼回事啊?”在不斷的爆炸聲中,沈洛年對著懷真嚷。
“不知道啊。”懷真也很迷惑,望著那方向說:“越來越近了。”
這時已經有些小細沙在空中飛揚飄落,每個人都把手放在眉上遮著,以免飛沙落到眼中。
而且不只泥塵籠罩的範圍越來越大,大範圍泥沙不斷從高空撒落海中,激起的海浪也越來越強,船的搖動也跟著變大,眾人正議論紛紛,船隊突然一動,同時轉向往外駛。
船上誰也沒質疑這個動作,畢竟眼前似乎不大對勁,離遠點比較妥當,只不過眾人紛紛從船頭奔到船尾,繼續看著那兒的狀態。
慢慢地,落下的沙土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大家都在想辦法躲,不少人開始往船艙內跑,但又不願躲到看不到的地方,艙門口一下子擠了一堆人,來不及擠過去的,轉眼滿頭都是灰。
“靠!滿頭泥巴,誰有帶傘?”瑪蓮一面搖頭亂甩一面罵。
“誰會帶傘啊?拿衣服擋一下吧。”一樣滿頭土的張志文,從揹包中拉出一件棉衫說:“阿姐的衣服都太小件了,這件拿去用?”
“謝了、謝了。”瑪蓮一把搶過,把那衣服胡亂包在腦袋上。
葉瑋珊突然輕喊了一聲:“洛年。”
這時一亂,剛剛那份尷尬早已經扔到一邊,沈洛年剛把血飲袍拉起蓋在頭上,一面把躲到袍裡蹲著的懷真往外趕,正忙的時候,聽到葉瑋珊的喊聲,轉頭說:“怎麼?”
葉瑋珊說:“你說過,道息太濃的時候洛年之鏡會爆炸?然後會失去吸引道息的能力?”
突然問這做什麼?沈洛年點頭說:“對。”
“那……”葉瑋珊望向那片黑雲說:“一般的息壤呢?”
“呃?”沈洛年一呆,說不出話來,也把目光望向正翻騰爆散的噩盡島。
眾人這一瞬間,心中不由得都是一寒,難道因為道息太濃,噩盡島上息壤正在爆炸?之後集中道息能力也將消失?這下……豈不是會天下大亂?
現在已經沒有人看得清楚噩盡島,浮在空中的黑雲也越來越寬,船隻雖全速地往東航行,但後方的黑雲風暴似乎正以更快的速度追來,那黑雲也許只是無盡的塵泥灰沙,被追上了也未必有什麼關係,但還是讓人有很沉重的壓力。
眾人身上、臉上都已經蓋了一層薄灰,沈洛年自然也是,不過很奇怪的,他那件血飲袍依然亮麗如新,在這場合中看來十分扎眼。
“噩盡島上的道息,若是散出來……”葉瑋珊沉吟說:“這世界會變得怎樣?”
“不只噩盡島上的道息散出來哦。”躲在沈洛年衣袍下蹲著的懷真,探頭出來說:“還有小息壤丘啊,可能也都在爆。”說完又把頭縮了回去。
“小息壤丘?那是什麼?”黃宗儒問。
葉瑋珊稍微解釋了一下,跟著說:“這是懷真姐先發現,才讓呂部長承認的。”
“懷真姐怎麼發現的?”黃宗儒詫異地望著沈洛年。
“你自己出來說。”沈洛年用膝蓋輕推了懷真一下。
“不要,外面有土,衣服會髒。”懷真躲得更裡面了。
“嘖。”沈洛年只好對眾人說:“我們上次離島的時候,懷真似乎就感覺到世界各處多了很多小型的息壤丘,道息分佈很不正常。”
“懷真姐……感覺……世界?”葉瑋珊也不知此事,愕然問。
“反正就是這樣,其實她才是怪胎。”沈洛年又輕踢了懷真一下,但這次大腿卻被懷真在袍下咬了一口,痛得沈洛年直皺眉。
白宗眾人這下議論紛紛,討論起總門製作小型息壤丘的事情,葉瑋珊一面皺眉說:“怪了,既然有許多這種土丘幫忙凝聚道息,為什麼還會讓道息太濃?甚至爆炸?”
“不知道。”沈洛年搖搖頭。
葉瑋珊正沉吟著,突然黑雲那端爆出一聲強烈的巨響,黑雲陡然膨脹拔高數倍,更以高速往外擴張,眾人才一呆,整艘船隊已經籠罩在那片黑雲之中,啪嗒啪嗒的沙泥不斷灑下,眼前一片迷濛,根本看不清楚。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有種古怪的嘩啦啦響聲,從噩盡島那個方位不斷接近,混著泥沙的海風也跟著變大。在一片黑霧中,眾人紛紛轉頭望著那端,卻聽懷真輕呼一聲,透出頭說:“不大對勁,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