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卻嗔說:“你該苦苦哀求啊,難道找不到心上人也沒關係嗎?”
這阿嬤整我嗎?到底可不可以啊?沈洛年忍不住皺眉說:“逸姐,其實立下咒誓的兩人,並不一定是情人。”
“不是情人,還有什麼事情重大到要立下咒誓?”毛逸詫異地說。
沈洛年懶得細說,搖搖頭閉上嘴巴,不想說話了。
“你這人真不有趣。”毛逸見沈洛年一副放棄的模樣,嘟起嘴說:“其實還是有辦法啦。”
“啊?”沈洛年吃了一驚,不知道毛逸是不是又在跟自己開玩笑。
“鴦兒告訴過你,我們並非道武門的人,對吧?”毛逸突然提起一件毫無關係的事情。
“是。”沈洛年點了點頭。
“塔雅·藍多女巫的祭祀習俗,傳自遠古,確實和道武門無關。”毛逸眨眨眼說:“但是我們的道咒之術,卻是外來的……”
沈洛年吃驚地說:“莫非來自道武門?”
“嗯。”毛逸點點頭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一道武門的漢人男子誤入此處,和酖族女巫交了朋友,最後在這兒住下,並把適合我們使用的道咒之術謄錄下來,讓女巫可以利用塔雅·藍多之炁保護自己和酖族。”
“啊……”沈洛年詫異地說:“但是你們使用外炁的方式和道武門不同啊。”
“是嗎?這我就不清楚了。”毛逸有點意外地說:“前幾個月道武門派來的人,說我們可能是”唯道派“的。”
唯道派“……”沈洛年想起這名詞,他一怔說:“這派好像失傳了。”
“真的嗎?我們不知道這麼多外面的事情。”毛逸笑說:“那個漢人留下的書上寫,這些技法傳人不易找尋……好像是能放出外炁的人不好找,但我們女巫卻每個都可以,所以他乾脆把這些技法留給我們女巫傳承。”
原來如此,沈洛年突然明白,需要“發散型”弟子當領隊的“專修派”,都快要傳不下去了,而只能收“發散型”門徒的“唯道派”,傳承的困難度更高,況且過去重男輕女,說不定只找男弟子,那更困難,也難怪會失傳。她們既然都是麒麟換靈,所以使用的本就是麒麟之炁,可能和自己的鳳凰之炁——渾沌原息一樣屬於發散性質,和本身體質無關,難怪代代女巫都可修煉……卻不知麒麟為什麼對她們這麼慷慨?鳳凰卻似乎很難得替人換靈,懷真還為此等了三千年……在傳說中,這些似乎是同級的神獸,不是嗎?
毛逸看沈洛年發呆,她微微一笑說:“就因為和道武門有淵源,所以我答應派她們六人出去協助,不過現在道武門是不是好人,我不清楚,所以我要求她們儘量多觀察,少用道咒之術,讓別人以為她們什麼都不會也沒關係,免得有貪念的壞人想辦法來謀奪這些法門。”
自己似乎變成那種人了,沈洛年尷尬地說:“我不是為了貪圖那些法門,只是想學一種……”
“我不是說你呀。”毛逸笑說:“你若是壞人,她們不會帶你回來。”
這倒難說,這些女巫似乎挺好騙的,還好她們不顯技法,沒讓有心人注意……沈洛年說:“逸姐的意思是可以讓我學?”
“嗯,我想讓她們謄錄一本讓你帶走,找善良的道武門人在外面傳下去,也算是我們對道武門的回報。”毛逸微笑說。
“謄錄一本要多久時間?”沈洛年詫異地說:“而且……我如果不能用的話,似乎也不需要……”自己既然學不了,還帶這東西幹嘛?沈洛年畢竟不真是道武門人,對道武門的傳承可沒什麼興趣。
“你只想找到咒誓的物件,對吧?”毛逸說。
“對。”沈洛年說。
“我剛剛想了想,也許還有個辦法讓你使用咒誓之術。”毛逸笑容微斂說:“不過我沒試過,當初試過的人也很少,是不是真的可以還不知道。”
總是一個機會,沈洛年驚喜說:“那……我可以試試嗎?”
“已經晚了,過兩天再說吧。”毛逸一笑,回頭喊:“聊完了沒啊?天都黑了,還不弄晚餐給客人吃!讓人笑我們沒規矩。”她雖然在責備人,卻笑咪咪的,一點也沒有罵人的味道。
屋中女子們本來還在聒噪笑鬧著,被毛逸這麼一嚷,一個個笑著站起,四散去了。
過兩天?沈洛年吃了一驚:“不能早點說嗎?”
“先玩幾天再說吧,保山這附近風景很多呢。”毛逸笑說。
阿嬤,別逗我了!沈洛年額頭青筋爆起,但畢竟有求於人,他總算沒破口大罵,只結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