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這個一心想當隊伍盾牌的矮胖子,會不會也有驚人之舉?
“其實有點捨不得出去呢。”瑪蓮突然嘿嘿笑說:“我還想到更裡面看看,不知道會不會更猛一些。”
“對啊。”吳配睿跟著嚷:“裡面舒服。”
接著張志文、侯添良等人也跟著點頭。
什麼意思?沈洛年滿頭霧水看著眾人。
“你們這樣說,洛年聽不懂的。”葉瑋珊說:“洛年,和炁息含量有關。”
“洛年你看!我們變強了哦。”吳配睿突然一揚大刀,放在沈洛年面前不遠,她的內炁往外灌注,逐漸集中在刀面,越聚越多,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刀面上竟隱隱透出一抹熾焰紅芒,彷彿裡面有火焰流轉,在這深夜暗影中格外清晰。
“這是什麼?”沈洛年果然吃了一驚。
“我也有、我也有!”侯添良拔出武士刀,內炁往外凝住,刀刃上帶出一抹旭日橙黃,竟比吳配睿的還要顯眼,侯添良還得意地說:“漂亮吧?”
“兩個愛現的。”抱著雙手巨劍的張志文,在旁邊取笑說:“我的黃比阿猴的黃好看多了。”
“幹,哪邊不同了?明明一樣黃。”侯添良瞪眼。
“我的劍大支啊。”張志文忍不住也灌上內炁,果然馬上泛出大片黃色,十分醒目。
“大支浪費內炁。”侯添良哼了一聲說。
這是怎麼回事,沈洛年詫異地說:“每個人都有嗎?”
“到了這兒,我們能凝聚的炁息提升之後才出現的,有點像光譜的分佈。”葉瑋珊娓娓說:“由紅一直到紫,爆訣的炁色偏紅,宗儒的全凝是深紫。”
所以侯添良的輕就是黃?那柔是綠嗎?沈洛年不禁望向賴一心,賴一心一笑,立在身側的銀槍頂端,果然漾出一泓秋水般的碧綠。
“你們覺得鑿齒不難對付,對不對?”懷真突然笑說。
“對啊。”張志文說:“既然強敵主要是鑿齒,怎會死這麼多人?”
“因為你們變強了呀。”懷真以人類的說法解釋:“這兒道息比外面濃厚許多,你們引入的炁息增加了。”
“那鑿齒沒變強嗎?”張志文又問。
“鑿齒的強度差不多就這樣了,不能變更強。”懷真說:“明天突圍的時候,只要跑出幾公里,這些炁息光芒馬上就不見,也會開始覺得鑿齒不容易應付……要是有幾十、上百隻鑿齒追出去,靠你們十個想跑到海邊,恐怕不容易,這一點你們若沒搞清楚,明天會危險的。”
在眾人一片靜默之下,懷真又說:“不然你們以為牛首妖為什麼帶你們進來?我猜那天,大部分隊伍都在外面就被鑿齒或其他妖怪殺了,真的像你們一樣深入島內的人反而比較不怕鑿齒,不過裡面到處都有別的強大妖怪……你們是恰好和牛首妖交上朋友,這才有容身之地。”
原來活著還是因為運氣不錯?這下眾人才知道害怕,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葉瑋珊思忖了片刻,突然一驚說:“已經失陷了這麼多人,又這麼危險,他們居然只讓你們八個人到島上救人?你們……這樣還敢來?”
“我不是救人隊伍的。”懷真聳肩轉頭說:“我是自己在外圍到處逛逛,和洛年在島上遇到。”
媽的,臭狐狸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沈洛年正皺眉,馮鴦已經介面說:“其實本來比較多人,不過洛年說人少方便。”
“這個……因為馮姐她們六個特別擅於防守,有她們幫忙就夠了。”沈洛年只好說:“我們躲著妖怪走,也不大需要戰鬥。”
“可是洛年,你好幾次都不想讓我們跟呢。”馮鴦笑說。
這大姐怎麼找這時候算帳?沈洛年一呆,這可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幹,洛年你原來打算一個人進來?”侯添良咋舌說:“果然不怕死。”
“剛剛還說一心亂來……”葉瑋珊忍不住皺眉說:“你這人……才真的亂來。”眾人紛紛點頭,深表贊同。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沈洛年大皺眉頭,搖手說:“睡覺吧,明早我們想辦法衝出去,我還要回學校註冊呢。”
這話和現在的氣氛實在不大搭,眾人都呆了呆,過了幾秒,瑪蓮才忍不住笑說:“靠,你還要念書啊?”
“啊?”沈洛年一呆,有什麼不對嗎?
“沒注意到嗎?”瑪蓮右手扛著厚背刀,左手一攤說:“這兒集中道息的力量萬一消失,整個世界可能就都會變這個樣子耶,鑿齒和很多妖怪到處亂跑,到處殺人,能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