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忍不住想問。
沈洛年微微一怔,回問說:“不是嗎?”
“是很像傳說中的鑿齒。”平傑說:“但是妖怪很多種,沒有白澤圖真本,不敢確定。”
沈洛年這才想起,鑿齒這名詞是懷真告訴自己的,也許現代的人類已經搞不清楚了吧,想了想,沈洛年問:“白澤圖是什麼?”這名字似乎也聽懷真提過,不過為了什麼而提,倒是已經忘了。
平傑疑惑地看了沈洛年一眼,似乎對他知道鑿齒卻不知道白澤圖頗為不解,頓了頓才說:“白澤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識得每一個妖怪名字、長相、弱點,還知道過去未來,他所傳下的妖怪圖解,就是白澤圖。”
知道過去未來?沈洛年突然想起懷真提到白澤的場景,那是當初她第一次來找自己算帳時,就說是跟白澤打聽到訊息,才在那兒一等三千年……原來真有這種妖怪?
在這幾句話的時間,場中的鑿齒群已完全落於下風,那一群受困的人們加上去後,強手的人數已經超過鑿齒,再加上外圍的偷襲,鑿齒很快就倒了近半,鑿齒們眼看不對,突然怪叫一聲,剩下的二十多名同時往內一聚,跟著各自一蹦,向四面八方掠起逃命。
眾人不是沒防範敵人脫逃,但鑿齒這種逃法可是聞所未聞,不但幾乎每個都得捱上個兩刀,更別提外面有幾百發劍炁伺候,但他們就是憑著體質強健,咬牙硬往外衝,只有幾個被砍成重傷倒地,其他十幾名還真的衝了出去。
段印倒也沒想到讓這麼多鑿齒溜了,剛想追,卻見滿空劍炁亂飛,他可也不敢貿然衝過,而且這時也不適合追殺,畢竟隊伍中能追上鑿齒的並不多,若又遇上別的怪物,還有被分別擊破的可能……看來這群鑿齒只好放過了,想到此處,段印臉色微沉、不大滿意。
不過這時受援的人們剛好找上他致謝,段印也就不介意這事了,畢竟這趟任務是救人,等人救齊,再談除妖也還來得及。
而那群剛剛救回的人和段印一談,也決定和隊伍一起行動,這些人都不是庸手,段印自然不會拒絕,而且也省得送這群人出海,當下眾人救死扶傷,稍作休息,又繼續前進,至於地上那些受重傷的鑿齒,段印倒是毫不客氣,早教人一刀一個殺了,隨便找個土坑推下,再砍幾片大草葉蓋了就算了事,連埋都懶得埋。
就這麼一路順時針往南繞,在沈洛年指示下,這一下午搜尋了十八區,多救了七群共九十餘人,可惜仍沒找到白宗一行人。
若第一批人不算在內,後面七群中,就有四群是被數十名鑿齒群搜捕,當第三次遇到的時候,段印倏然而驚,不知道這島上到底有多少鑿齒,若逃走的鑿齒四處串連起來聯合攻擊,這三百人能不能敵得過還十分難說。
所以到了後半段,段印不敢大意,除提醒沈洛年需格外注意群聚型妖炁的動向,另一方面也要眾人略斂炁息,這樣雖然移動速度較慢,卻可以避免敵人從遠處掌握眾人位置,若對方恰好搜到近處,相信沈洛年也可先一步察覺。
除這個因素外,受困者中有一半身上有傷,加上原來部隊也有人受傷,隊伍移動速度越來越慢,到了夕陽西下、天色昏沉的時光,眾人到了最南端的D8地區,段印當下帶隊踏出森林,走到南端海岸。
走出那令人氣悶的妖怪森林,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眾人胸襟不由一爽,自然而然深吸了幾口帶著鹹味的潮溼空氣。段印停下部隊,對眾人朗聲說:“注意!我們在這兒進食休息一個小時,一面護送傷者離開,這附近雖已確定沒有妖物,但周圍仍需派人輪班警戒,大家別大意。”
累了一下午,終於可以休息,各隊隊長安排輪值警戒之後,大家各自坐地,有人覺得炁息不足,施法引炁入體,有人拿出口糧加熱進食,也有人躺在地上稍作休息,另外段印也派人用訊號彈配合旗號發訊,對停在南端的船艦送訊,要求派船支援,不久之後,外海就會有人操舟而來把傷者送走,並補充眾人的食水。
至於沈洛年這一組,因為只需要保護沈洛年,其他什麼事都不用做,這一下午倒是輕鬆得很,這時也是閒著沒事。沈洛年見大家休息時還圍著自己,輕咳了一聲,對馮鴦和平傑說:“這附近沒有妖怪,我自己隨便走走,你們休息。”
眾人本來正在手忙腳亂地弄著不同口味的野戰口糧,聽到沈洛年這麼說,馮、平兩人都是一怔,平傑馬上站起說:“我派幾個人隨沈小兄弟一起走。”卻是經過這一下午,眾人都知道了沈洛年的重要性,平傑比下午剛來的時候,認真不少。
“不用。”沈洛年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