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小說,常說什麼“金針度厄”,但現實中坐堂中醫用的都是銀針,沒見過有人用金針。這麼軟的針怎麼插進去?
莫湘抬起手臂用上臂處的袖子沾了沾額上的汗,雙腳齊肩而立,轉頭問張亦奇,“你確定你還要看下去?”
張亦奇點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道,“當然!怎麼?下面的不能看嗎?”
莫湘搖搖頭,“那倒也不是,不過後面的過程有些超乎你的想象,我希望你保密。”
莫湘面色嚴肅,看上去不像在開玩笑,張亦奇也定了定神,沉聲道,“放心,我保密。”
“那我就開始了!”針在手,她氣勢就漸漸變了,閉上眼睛,從沈墨文頭上的百匯穴紮下,一點一點將針完全的送入他頭顱,人的腦袋無論哪裡都沒有二尺長,那針紮在腦袋裡,還在不停的遊走,在大腦中,莫湘的精神力是不敢亂用的,她精神力過強,一個不小心就會破壞他的意識海,她只能用內力引導針的走向,一點點靠內力把毒素吸引到金針頂端,順著七竅導流出去,不一會兒,沈墨文的鼻孔、耳朵開始往外流出和指腹處一樣的濃黑腥臭的血液,整張床單幾乎被染成暗黑色後,血液才開始轉紅。
張亦奇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下一刻整個房間的空氣像水波一樣層層疊疊的波動起來,他耳邊聽到了嗡嗡的顫音,那根針竟然顫巍巍的自己從沈墨文的頭頂一點一點往外鑽,而莫湘就站在床邊靜靜的看。
張亦奇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眼花。
此刻,莫湘的意識海里卻清楚的出現一枚針的式樣,金針生成了針靈,與她的精神力在溝通,她沒有真元力,還不能驅動針靈,且剛生成的針靈無法交流意識,只有等她生成真元力後才能再次喚醒它。針靈呼應了一下,就再也遍尋不到痕跡。
莫湘在針停止竄動的下一刻,取出金針,隨後依次拔出沈墨文身上扎著的針。對著還在發呆的張亦奇道,“我去休息下。”太耗精力了。
張亦奇還在回想剛才的情景,下意識的點頭道,“哦,好!”
兩個小時過去了,沈墨文從睡夢中清醒,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只覺得頭頂上方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他就睡著了,醒來時覺得神清氣爽,耳聰目明,他從未有過這樣清明的大腦,看了看自己的手,那種恍恍惚惚感覺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4041725扔了一顆手榴彈,手榴彈哇,我太幸福了,含淚咬手絹!!!
? 君瀾
在這個中醫沒落的時代,西醫大行其道,在對身體的全方位透視檢查這方面,西醫佔據了科技的優勢,中醫失去了主導地位,無立錐之地。再厲害的中醫現在也望不出癌症,聞不出囊腫,問不出隱疾,切不出病變,但這僅僅是一般人的常識,至少莫湘就推翻了張亦奇對中醫的認知。
沈墨文的事情是不可能瞞過他父母的,在他第二次來醫院的時候,陪同他的就是沈市長和沈夫人,整個醫院上下被突然蒞臨的領導給驚了一跳,領導以臨時視察為名關切了“群眾”一番就直奔院長辦公室。
張亦奇不過剛接到下面人打來的電話,沈市長就推門而入,兩人例行客套了一番。都是吃皇糧的,各自也都知根知底,沒說幾句就拉開話題東聊西扯。沈夫人則帶著沈墨文去治療室找莫湘。
這次治療時間遠比上一次短,而且全部過程,沈墨文都是完全清醒的,他能真實的感覺到那種毒素被抽離的疼痛感,和腦袋裡遊走的一股股清涼的氣流,暗黑的血液順著鼻端流下的時候,沈夫人在一旁看的眼流滿面,她的兒子也能像別的孩子一樣健康的生活,不會再在毒癮發作的時候生不如死,不必在體會那種痛苦。
沈夫人抓著莫湘的手,泣不成聲的連聲道謝,“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謝謝,如果今後有用的著沈家的地方,儘管開口。”
莫湘連連擺手拒絕,沈墨文人不壞,她不過是看在同學面子上而已。
門外的沈市長在聽到沈母的話也推開門走了進來,面對莫湘笑的和藹可親,他本身就是個面相斯文的人,略顯瘦削的身材,不若一般領導那樣腦滿腸肥,“我夫人的話就是我想說的,莫湘,你對沈家恩同再造,我就墨文一個兒子,我很感謝你,我知道你的為人原則,以後有什麼難為地方,跟墨文說一聲,至少在蓉城這個地界,伯伯還是能幫一把的。”
莫湘微笑道,“好的,沈伯伯,如果有事,我一定叨擾您。”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做什麼都要有靠山,有人脈,什麼都要以利益來交換,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