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一下子被嚇沒了,拿小眼睛撇了撇君哲,沒吭氣,低下頭梳理自己的羽毛。
“多多?你主人哪裡去了?”他見過這隻鸚鵡說話,極聰明的鳥,就是舌頭不利索。
多多眨巴眨巴小眼睛,道,“不不不知道。”躲開他的手,撲啦啦扇著翅膀就飛去阿布身邊,找阿布去玩,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一犬一鳥,擺弄著一堆小玩意,在陽臺上玩的不亦樂乎,不時還拿眼角翻他一眼,那動作和莫湘一模一樣。
他無奈的低頭笑,真是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寵,個個避他如蛇蠍。
莫湘拎著大包日用品和蔬菜進門,看見君哲獨自坐在曬臺上望著兩隻寵物玩樂,衣衫單薄,她本來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身進了廚房,肉食蔬菜都是從空間拿,但好歹也要買一些回來做做樣子,冰箱裡也塞了一堆充門面。
君哲搖著輪椅過來問,“我要的東西呢?”
莫湘往冰箱裡放東西的手頓了頓,黑著一張臉把臺子上一包沒拆封的盒子丟給他。順便從衣兜裡取出一張銀行卡甩在他身上。
資本家的少爺,一條內褲兩千多塊,莫湘是不會給他洗的,他只有買一大堆,用一次就扔。
君哲看著她,嘴角掛著促狹的笑意,“謝謝了哈,連尺碼都對。”他沒有告訴莫湘買多大號的,居然買的很合適。
莫湘幾乎想回頭把手裡的東西全扔他腦袋上,忍住爆粗口的衝動,一不小心捏碎了手裡的西紅柿,鮮紅的汁液濺到身上,冰箱上,滴落在地。
“去去去,出去,別在這礙眼!”她發誓她以後絕對不輕易動手,一旦動手不弄死不罷休,絕不弄殘,吃一塹長一智,這是血淋淋的教訓。
君哲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搖著輪椅離開廚房。
莫湘拿著抹布一點點擦洗著地板上的汙漬,深深吸口氣,世界如此美好,她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客廳的電視放著財經新聞,主持人這個港股那個深股說的天花亂墜,廚房裡傳來咚咚咚切菜的聲音。。。。。
準備了幾個清淡的菜色,蒸了一籠小肉包,她想了想,又從空間儲藏室拎出來兩隻收拾乾淨的豬蹄,拿了只砂鍋架在爐上,加了水、切入姜蒜,慢慢熬煮。
屋裡慢慢盪漾出食物的香氣,君哲搖著輪椅晃到廚房門口,頓住,看著在晚陽下忙碌的女孩,薄薄的暈黃灑在白淨的臉上,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渲染出淡淡的黑影,一瞬間,他心裡變得柔軟,沒有任何算計,所有的陰謀利益都在這種溫馨的氣氛下消散,他不知道他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那些隱秘的,骯髒的,血腥的,殺戮的,在這一刻都被掩蓋。
都說女人容易哭泣,容易感動,那不過一時,有的男人一旦被打動,也許就是一生。尤其是性格極堅毅、執著的男人。
愛情是搶來的嗎?!誰說不是?搶都搶不來,不搶不就更沒有了嗎?
君哲握緊了手心,在一個女人最美的年華遇見她,是上天給的恩賜,若是不抓住,他註定會後悔!
砂鍋裡的湯冒著小小的泡,咕嘟咕嘟翻滾,奶白色的湯汁泛著濃郁的香氣,莫湘伸手拿過裝海菜的碗,將黃豆和海菜一起丟進鍋裡,一手又抓過鍋子,倒油,煸炒調料,倒菜,翻炒,各種食物香氣混合在一起,卻又那麼協調,她還是覺得廚房太小了,跟不上她的速度,烤箱裡發出滴滴的蜂鳴聲,走過去關了電源,取出手套開啟烤箱門,一股濃郁的奶油香氣混著滾滾的熱氣從裡面撲面而來。莫湘伸手扇掉撲出的熱氣,取出做好的蜂蜜紅豆糕,放在一旁晾著,這是蓬蓬喜歡吃的,有個麻煩在家裡,蓬蓬只有待空間,不過它最近事情很多,忙著查些史料,莫湘只需每天給它準備食物就行。
桌上擺滿熱氣騰騰的飯菜,莫湘父母在世時就喜歡做很多菜,冷盤熱菜葷菜素菜,湯品甜點擺一桌子,一家人圍著桌子開開心心的吃,就算吃不完也要擺滿,這是莫家祖上就傳下的規矩,只要生活過得去,就一定要有滿桌子的菜,哪怕滿桌豆腐都行,那代表家的含義。所以即使她一個人生活,也會做很多,回味曾經一家人的幸福生活,這個習慣一直改不掉,後來有蓬蓬在,幾乎全部都餵了蓬蓬,現在做再多也不會剩菜,吃不完還有多多,還有阿布,總能解決光。
“吃飯!”莫湘拿過碗筷放在桌上,回頭看一眼還在發呆的君哲,他什麼心思莫湘不知道,只是覺得他今天遲鈍了不少,叫了好半天,才見他慢吞吞的挪著輪椅過來。
“這是什麼?好香!”砂鍋裡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