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吃飯怎麼行呢?”
她平淡的語氣裡,完全聽不出有一個女兒對一個父親的絲毫愛意出來。
尤少康頭一偏,躲過了尤佳期遞來的勺子。
尤佳期冷哼一聲,徑自把勺子使勁兒往尤少康嘴裡塞。
尤少康死死咬住牙關,說什麼也不肯張嘴。
兩人爭拗之下,粥灑了滿滿一被子。
尤佳期放下手裡的碗勺,滿目冰霜譏誚:“爸,你這是鬧什麼?恨我嗎?恨我把你的女兒趕出了家門?你別那麼沒良心好不好?你昏迷不醒這幾個月都是誰在照顧你啊?嗯?你別忘了,我秦子溪也是你女兒。”
尤少康更是倔強地把頭偏向一邊,閉上眼,不去看她,似乎也沒在聽她說話。
門外有傭人敲門:“二小姐,季家那邊來人了……”
“好,我知道了,你請他們上來吧!”尤佳期揚聲道。
不一會兒,季耀凱和沈妮一行人便進了來。
季耀凱同尤少康是多年好的好友,前幾天他匆匆地趕來就是得了醫生的訊息,說是尤少康有甦醒過來的徵兆,今天再從尤佳期那裡聽到這樣的訊息,他心裡的喜悅難以名狀。
也沒尤佳期打招呼,他便徑自坐到床邊,握過尤少康的手,眼圈裡依稀有淚水盈盈:“少康,你終於醒了……”
沈妮走過去,同尤佳期詢問尤少康的情況:“你爸是昨天才醒來的嗎?”
“是啊。”尤佳期笑。
“他現在狀況怎麼樣?叫他的私人醫生看過了沒有?”
尤佳期回頭看了一眼尤少康:“他現在一切指標都正常,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少康,你怎麼了?不能說話嗎?你的手也不能動?”季耀凱驚呼道。
“嗯。就是季伯伯看到的那樣。我爸雖然醒了,但是說不得話了,手腳也不能挺使喚。”尤佳期表情凝重,“喏,你們看,剛你們來的時候,他還在發脾氣呢。他沒昏迷之前,都好好的,現在醒過來,叫他接受這個現實,他怎麼能?”
思爾和季雲深兩個才一進房間,便聽尤佳期這樣說道。
好似頭頂有一顆巨雷訇然炸開。
思爾竟不知該要如何反應,是要慶幸她的爸爸醒過來了,還是要感傷他現在這幅和廢人沒什麼兩樣的樣子。
“醒來便好,醒來便好。醒來就還有恢復的轉機啊。”季耀凱寬慰尤少康道。
向來有淚不輕彈的尤少康,被季耀凱這一句說得臉上爬滿了淚,張開嘴,蒼白的唇瓣磕磕碰碰了半天竟也說不出什麼來。
季雲深拉著思爾進來,站在尤少康床頭。
尤少康才一看到思爾的時候,眸子倏地睜大,旋即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手臂緩緩抬到半高的位置,直指思爾,喉嚨裡有細碎的聲音傳來。
思爾亦是直哭,想要坐到尤少康身邊,像個女兒那樣,此時卻不知道要用哪一種身份。
季耀凱和沈妮兩個被思爾和尤少康的反應驚到了,更是不明白尤少康到底要做什麼。
他似乎很急,很想要表達些什麼,苦於自己一句話說不出來,痛苦地用那隻還有丁點直覺的手捶打自己的膝蓋。
尤佳期忙坐過去,秀眉凝在一起:“爸,你到底要說什麼啊?嗯?”
尤少康別過尤佳期,去看站在床頭的思爾。
目光裡有好多意思,似是悔恨,似是虧欠。
“哦,是你想問那是誰吧?那是雲深的未婚妻,尤思爾,她現在已經有了雲深的孩子了,今天特意來看你的。你說巧不巧,她也姓尤哎。”尤佳期巧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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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尤少康急得雙頰通紅,右手顫抖著緩緩抬起,好似已經超越了現在身體的最大極限。
蜷起的食指就指著思爾。
季雲深把肩搭在思爾身上,握了握她細肩:“尤叔叔,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們小廢物說啊?詢”
尤少康眨了下眼示意季雲深猜得沒錯霰。
“那你現在還能動筆嗎?要不要拿支筆,你寫來我們看……”季雲深道。
尤少康為季雲深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而滿眼感激。
沈妮聽罷,正要出臥房問傭人要一支筆的時候,尤佳期從旁打斷道:“伯母,你不用去了,我爸這在這使小性子呢,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他肯定是要問這是哪家來的姑娘高攀了你們季家,配不配得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