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不知道她喜歡的是人,還是愛的那人背後的權勢。
雲王妃似是聽到笑話般輕笑出聲,絲毫也不給大夫人留面子,“府上大夫人雖是主母,但二姑娘祖母與母親均在世,何須大夫人同意。”
話罷又轉向老夫人道:“還請老夫人慎重考慮與我雲王府的婚事,若是老夫人執意強求,錯過了這門婚事,於侯府於二姑娘都是一大損失,還請老夫人多方斟酌,再做決定,本妃先告辭了。”
話落雲王妃起身告辭,雲王妃之於侯府,就如一塊巨石之於平靜的湖面,巨石一下激起千層浪,恐怕侯府這幾日會很熱鬧。
清顏輕笑著與眾姐妹告辭離開,雲王妃的炸雷扔得她心情又舒暢了幾分。
她帶著丫鬟奔淺雲閣而去,路上聽聞兩個小丫鬟在說街上在抓人,昨日有一容貌醜陋的公子,將東詔國靈珊公主打傷,皇上震怒,正派刑部尚書在抓人。
聞言碧柳面帶憂慮的看了看自己姑娘,嘴角囁嚅,有話要說又不敢說。
清顏見狀,鄙視的看了一眼碧柳,輕聲安撫,“放心吧,不會查到姑娘我的頭上的,你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別讓人懷疑。”
碧柳點頭應是,但依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沒有告訴清顏,昨日她進門之時,守門的婆子注意到她了,還問了她為什麼穿男裝,不知那婆子會不會順著她想到姑娘身上。
幸好碧柳沒說,若是說了清顏一定怪她杞人憂天了,沒人知道自己出府了,就算碧柳穿了男裝,也不會有人往自己這聯想的。
此時行宮之內,蕭恆一臉的不情願站在靈珊公主的床前。
靈珊公主休息了一夜勉強能起身了,靠在秀著大朵牡丹花的大迎枕之上,雖受了重傷,她依舊不忘滿眼桃花的望著蕭恆,完全無視一旁在問話的刑部尚書。
蕭恆沐浴在靈珊公主愛慕的目光之下,覺得全身都不舒服,真想將這女人一腳能踹多遠就踹多遠,自己真是瘋了,才會答應每三日來行宮一次。
刑部尚書重重咳嗽兩聲,才堪堪喚醒沉浸在意淫之中的靈珊公主,見其回神,刑部尚書重複道:“請公主將那男子形貌詳細描述一遍,下官也好張貼畫像尋人。”
靈珊公主極其不情願,嘴撅得能懸壺了,簡單的說了兩句,便讓刑部尚書去問晨王。
之後又目光迷醉的望著蕭恆,語氣虛弱中帶著嬌嗲道:“多謝蕭世子前來看望靈珊,靈珊傷重在身,不能招待世子,還請世子不要介懷。”
這話要是被清顏聽見,非噴她一臉血不可,這麼知禮數,這溫柔的語氣,與昨日在街上簡直判若兩人,果然最會演戲的就屬宮廷之人了。
蕭恆望了一眼靈珊公主,語氣毫無溫度的道:“公主不必如此客氣。”
聞言靈珊公主似是聽到了天籟之音了,眼中迷醉的神情更甚。
見狀刑部尚書偷偷的溜走了,靈珊公主繼續道:“世子爺是蓋世英雄,靈珊在東詔之時,便有所耳聞,靈珊素日最欽佩大英雄了,此次前來和親,靈珊非世子……”不嫁二字還未說出口,便被蕭恆打斷了。
蕭恆面色冷沉,聲音似是要將人凍死,“靈珊公主好好休息,本世子去抓人了,擇日再來探望公主。”
說完不待靈珊公主說話,逃也似得離開了。
出了行宮,大太陽曬在頭頂上,他還覺得全身陣陣的惡寒。
聽聞身後衛裡的憋笑聲,蕭恆回頭一眼瞪過去,靈珊公主話雖未說完,但是他知道接下來她要說什麼,東詔的姑娘膽子太大了,竟敢跟男子說這種話。
隨即嘆了口氣,這話若是從她口中說出來,自己不知道會有多欣喜。
驚蟄樓雅間之內,兩男子正在喝茶,兩個面容俊俏的公子,倚窗而坐,無端讓人想起兩句詩,生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說吧,昨日你何私放打傷靈珊公主之人離開。”
對面的男子戲謔的眼神轉了轉,眉頭挑了挑,定定望著此時正在問話的蕭恆,吊兒郎當的回道:“還不是因為你!”
蕭恆不解,“因為我?!”話落蹙緊眉頭,看著對面的威遠候二公子沈逸軒。
沈逸軒探頭過來,似是怕被人聽見一般,眼珠子轉得賊溜快,問道:“說吧,打傷靈珊公主之人究竟是誰?”
蕭恆這下更不解了,他當時沒有在場,他怎麼會知道是誰呢?便道:“本世子不知,你知道什麼?快說別賣關子。”
沈逸軒審視的看著蕭恆似是不信,狐疑的聲音響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