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的眼睛看著玉珞。玉珞看著他的樣子,莞爾一笑,只出來十幾天,他怎麼就變得那麼貪吃了?忽然想到什麼,她臉上的笑容淡去,眉宇間染上愁緒。
對面的少年這時忽然開口道:“你們,就是昨天那兩隻猴子?”說完,他俊臉上飛快閃過一絲紅暈,撇開頭咳嗽一聲,道,“抱歉,失言了……我的意思是,是你們救了我嗎?”
玉珞還沒開口,玉昭就感興趣道:“哥哥,哪裡來的猴子?你看到猴子了?昭兒也要看!”
玉珞聞言也皺眉沉思,那少年一直昏迷,什麼時候見過猴子了?再看他垂眸不語、不自在的樣子,她大概也明白了。再看少年時,並沒有剛剛的難以接近之感。當下,她笑道:“正是呢,我們這兩隻小猴子,可是公子你的救命恩人哦。”
少年垂著的眼睛最後乾脆閉上了,只是紅紅的耳朵,證明了他的窘迫。
很快,他就恢復了冷靜的模樣看著玉珞道:“多謝你們……我,感激不盡。只是,恐怕要……”
玉珞看他灰敗的臉色就猜到,他已知曉自身情況了。見他如此消沉模樣,她心裡一陣難受,不等他說完,便道:“不是說還有救麼?那神醫雖隱世不出,我們去求救,總還有一線希望……勝過你這般消沉認命。”玉珞說完就愣了一下,怎麼能說“我們”啊?難道,接下來的路還要自己陪著他?能不能改口啊?她很是後悔。
那少年聞言深深看了玉珞一眼,道:“小姑娘所言極是……”
玉珞聽到他年紀不大,卻叫自己小姑娘,感覺有些彆扭,有心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又不願暴露姓氏,遂道:“你叫我珞姑娘就好了。”
“是,在下拓宇。”
“我是昭兒!”
這一聲喊得很突兀,玉珞和拓宇聞言對視一眼,皆是莞爾一笑。
玉昭在一邊聽了半晌,不太懂。但最後的自我介紹他聽懂了,覺得自己也該報上名字才對。小傢伙其實對姓氏什麼的不清楚啦,他只知道爹孃姐姐都叫自己昭兒。
提到爹孃,小玉昭想到好久都沒見到爹爹孃親了。磨磨蹭蹭地爬上床,正準備抱住姐姐,卻忽然想到姐姐身上有傷,大夫哥哥特意說了不能抱。於是,他小嘴一扁,坐在床上,竟忽然哭了出來。
玉珞這一下可驚得不輕,連忙要起身,動作太快,肩上的傷口一扯,疼得她冷汗簌簌而下,看著玉昭急道:“昭兒,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姐姐,我想爹爹孃親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爹爹孃親肯定也想昭兒了……嗚嗚嗚……”
玉珞聞言臉色慘白,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看著玉昭哭得鼻頭都紅了,她知道小傢伙真的想爹孃了。可是,她該怎麼辦呢?
肩上疼得厲害,傷口似乎裂開了。
“你,怎麼了?”
對面的拓宇看出不對勁,正要下地,奈何他傷勢更重,這一動,從床上跌落下來,胸口一陣撕裂的疼,臉上的肌肉連連抽動。
“哎喲喂!你們這是幹什麼啊?閒命太長了還是怎麼的?”給玉珞和拓宇送早餐的林書成一進門就發現裡面亂成一團。
玉昭此時後知後覺,也發現情況不對,嚇得趕緊止住哭聲,抽抽噎噎,可憐兮兮地看看臉色蒼白的玉珞,又看看林書成。烏溜溜的眼珠溼溼的,睫毛上還搭著淚珠。
番外:另一種開始(4)
在醫館住了七天後,這天晚上,玉珞終於見到了那個救治自己的大夫,大家都叫他袁老。袁老之名,不說整個闌國,至少在都城還是很有名氣的。玉珞畢竟在都城生活了三年,自然聽過袁老之名。
因為袁老醫術精湛,大王曾三次頒佈指令,讓他去宮中任職。可惜,他老人家都拒絕了。按理說,觸犯天子之威,必會受到懲罰。可是,這位袁老在都城中頗有威望,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明百姓都有曾受過他的恩德的人。
大王就算再專制,也不能犯眾怒啊。於是,不再強求。
袁老行醫,不在乎身份地位,錢財多少,其實他有的是錢,他只在乎病情。玉珞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拼盡全力,也要將拓宇拉到他的門前。不過,她當時考慮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袁老的醫術精湛無比,有口皆碑。
昏黃的油燈下,老人家坐在病房的凳子上。玉珞坐在床邊,拓宇躺在床上,倆人皆是一臉恭敬。
袁老先是對玉珞說道:“女娃娃的傷口已無大礙了。”
玉珞看著他,拱手笑道:“多虧了袁爺爺醫術高超,不然我這身傷就算好了,也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