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鉞正在半空,但要在空中轉個身避開那枚暗器並不是問題,可他剛轉過半個身體,就見蘇合站在他身後,如果他避開了,中了暗器的人就是蘇合了。
這麼一想,顧天鉞也不避了,直接迎上那枚白色的暗器。
暗器直直射進他右肩處,顧天鉞一中暗器就知道不好,皺著眉頭,翻身回船。
剛回到船上,顧天鉞就左手封住自己全身大穴,又在右肩周圍點了幾下,可就這麼一會兒,毒素已經蔓延開來,一部分黑色已經爬到了他的衣領處。
蘇合見到顧天鉞中毒了,不由一驚,語無倫次起來,“怎麼……怎麼辦?快……快解毒!”
另一條船上,和親王哈哈大笑,“顧天鉞,也讓你嚐嚐這蛇毒的滋味。”
蘇合手忙腳亂地把顧天鉞的衣襟扒開,就見一枚白色的蛇牙正嵌在肩頭,黑色的鮮血從傷口中流出來。
和親王在被蛇咬時,雖然急忙用內力震開了,但一顆蛇牙還是留在了腳腕下。和親王處理傷口時發現這顆毒牙,當時就留了下來。
不過現在蘇合是沒心情理會和親王了,眼見著船順著水流馬上就要墜毀了,湖裡又都是毒蛇,怎麼樣和親王都不出去了。
“快點,把這個吞了。”蘇合已經從衣服的角角落落裡掏出各個藥粉藥丸,就往顧天鉞嘴裡倒。
也不知道蘇合身上是怎麼藏住這麼多小紙包和小瓶子,他一拿出來一半是毒粉或迷藥,就扔在一旁,剩下七八種是解藥,蘇合開啟來就要往顧天鉞嘴裡塞。
“這個藥粉好像是外敷的吧?”旁邊的護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提醒。
而顧天鉞的臉也有些黑了,瞥了一眼旁邊的迷藥藥粉,“你身上還藏著這些東西?”
“……”蘇合有些心虛,想了想,顧天鉞現在正中毒呢,怎麼看都是病貓一隻,不足為懼,這麼一想,就繼續給他塞藥丸,當然藥粉也分開來往他傷口上倒,“閉嘴,不準動,小心毒素蔓延。”
顧天鉞看著幾乎就趴在他身上的蘇合,有些無語,“本王哪動了。”
“說了不準動!你說話難道不是在動嘴巴?”蘇合兇道。
顧天鉞有些愣,蘇合又對他發脾氣?不過好吧,這天下也只有面前這人能對他發脾氣。
蘇合剛才一直看著,他是知道的,如果顧天鉞不是為了保護身後的自己,他根本不可能中毒,所以才這麼急的。
“不——”方輕跪在船頭,嘶心裂肺的叫。
眾人轉頭,只見和親王的那艘小船消失在滾滾浪濤之中,而赫成風還在那艘船上。
長空中突然傳來鳴叫,一個聲音明亮清朗,一個細長清悅。
顧天鉞指著往下落的水浪的盡頭,道,“救人。”
湖裡的水從山頂流下,如同天河一般,氣勢驚人,任何人或者是船隻要碰到凸出來的峭壁就會粉身碎骨。
又一聲鳴叫,天上忽地飛下來一隻身體龐大的雕,一個俯衝往水中撲去,再起飛時爪子上就多出一個人。湖裡有各種毒蛇毒蟲會纏上它,可它好似並不害怕。就連蘇合的那隻小青鳥,見到這些毒蟲子還十分歡呼雀躍,時不時地就往水裡撲,滿足地飽餐了一頓。
等到湖裡的水差不多放光了,湖裡也沒有了毒蛇毒蟲,蘇合看了一眼餘毒未清的顧天鉞,淡淡道,“回程吧。”
這一天,平峰山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不過從山頂傳來的爆炸聲和直衝而下的大水還是讓百姓們言論了很久。
“赫成風真的死了嗎?”一間客棧裡,厲寒問著手下的人。
“回厲先生,探子來報說是顧天鉞的影衛在山下發現一具腫漲的屍體,被水泡得面目全非,但已確認是赫成風,在三日後下了葬。”手下回答。
“是麼?不是我們或者和親王一方找到的屍體,而是他們先找到,然後帶回去下葬,好像是真死了呢!”厲寒拖著下巴轉頭看坐在窗前的人,“你怎麼想的?”
“這件事已經結束了。”林書謙望著窗外的天空,“不如多探聽顧天鉞下一個地方會去哪裡。”
顧天鉞回到府衙後被帶去秦茂那兒清了餘毒,現在正在養傷。
蘇合放下從影衛那兒來的密信,嘴角一揚,“真以為三天時間裡我會什麼都不準備?你們有前招,我也有後招。”
這件事算是徹底結束了。不過赫成風在世人眼中卻是“死”了的,以後也只能隱藏身份話著。
蘇合以為,以赫成風和性格和對方輕的佔有,會把方輕也一起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