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強大五階弟子,四季宗底蘊深厚難以想象,昌運宗表現雖強,但今日不到最後,勝負尚且難分!”
“僅是兩宗弟子之戰,精彩激烈程度,便已遠超往屆宗門大比!”
四季宗接連兩敗,宗門聲譽已受到極大影響,宗門士氣低落到谷底。荀昭不喜招搖,卻不得不以這種方式挽回一些宗門威嚴,令宗門弟子重振信心。
“荀昭師兄必勝!”
“四季宗必勝!”
“師兄加油!”
諸多宗門弟子臉上頹廢一掃而光,重新呼喝起來,眼中滿是興奮與期望。
荀昭,是所有四季宗弟子中最有威望之人,不僅是因為他為人寬厚性子溫和,對諸多宗門弟子多有指點,更多是因為他令人驚豔的天賦與絕對強大的修為。
莫語未曾出現之前,他便已是宗門弟子中毫無疑問的第一強者,即便是天罰峰勳涼,也自認並非他對手。以前沒有人知道荀昭修為究竟有多強,現在他突破至大靈嬰境,修為必定更加恐怖!所以在所有四季宗弟子心中,他便是最有可能將昌運宗挑釁擊潰,重振宗門威嚴之人!也只有他,才能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便令他們重拾信心!
聽得身後歡呼,荀昭神色越發平靜,心中卻漸漸緊繃。因為他明白,這種方式可以令宗門士氣暫且重振,令各方修士目光重新敬畏,卻建立在他必須勝利的基礎上。若他一敗,宗門重振士氣便會徹底崩潰……更為重要的是,宗門已沒有弟子,能在他身後繼續出戰。
所以他不能敗!
荀昭看向對手,突然道:“你很強,但擊敗勳涼師弟已耗盡了你所有手段,所以你不是我的對手。你沒有在最後對勳涼師弟繼續出手,所以我給你主動認輸的機會。”
劍策猶豫一下,他拱手轉身離去。正如荀昭所言,他所有力量都已耗盡,現在之所以還能站著,只是依靠他強悍的肉身在支撐。可即便肉身強悍,在受了極重的傷勢後,他動作之間的痛苦卻不會減少半點,所以他速度很慢。但就是以這樣緩慢的速度,直至他走到石臺邊緣,昌運宗方向仍舊沒有一名修士迎出。
感受到這份梳理與冷漠,周邊修士微微一怔,不知究竟因何緣由,竟讓昌運宗上下以這般態度,對待一名剛剛拼死廝殺為宗門獲取勝利的真傳弟子。但很快,有那心思較快修士想到了荀昭方才所言,身體便忍不住微微一僵,眼底流露震動。若真是如此,昌運宗……竟是想要將四季宗出色弟子盡數折損於此!
站在四五米高的石臺邊緣,劍策微微皺了皺眉頭,在確定不會有人來接應後,他沒有猶豫太久便縱身跳了下去。“啪”的一聲,他腳掌落在地面,平日裡這點衝擊根本不足以對他造成半點損傷,此刻卻能牽動他體內絕大部分的傷勢,讓他身上勉強繃緊不致繼續流血的傷口再度張開,衣袍上殷紅血色在不斷生長,強烈的痛苦,令他面龐瞬間煞白再無半點血色。
身體搖晃一下,劍策並未沒有倒下,他喘息了幾口邁步向前走去,身下地面卻已沾染上了大片血跡。在各方修士目光中,他一步步走到木臺旁,沿著臺階走上,然後拱手行禮。在他身後,一滴滴猩紅血跡,勾連成了一條血色之路。他沿著這條血路沉默歸來,迎接他的卻是無數道不解、冷漠與憤怒目光。
陶厲臉色陰沉,看著他渾身浴血的模樣,眉間盡是冷酷,“為什麼?”
劍策沉默了一下,生硬道:“你們要我勝,我已勝了。”
第一百五十章 荀昭的木刀
“臨行前,本宗是如何交代與你,若有可能,不惜代價殺死或毀去勳涼!”陶厲突然壓低了聲音,眼中盡是憤怒,“你莫非忘了,你的命是誰救的,這些年來,又是誰在幫你……”
“夠了。”陶戰突然將他打斷,淡淡道:“不管怎樣,劍策已幫助宗門取得勝利,老夫賜你這枚靈丹恢復傷勢,你服下休息去吧。”
陶厲心中不解,在看清這枚靈丹時瞬間消散,眼底閃過一絲冷芒。
劍策恭謹行禮,雙手接過一隻玉瓶,開啟取出一枚散發淡淡藥香味丹藥,在陶戰目光中吞下。他微微擺手,劍策又行了一禮,轉身退到木臺後盤膝坐下,口中一陣輕咳,嘴角溢位大片血沫。
一旁昌運宗弟子紛紛面露厭惡向外推開,竟是根本看都不想看他,顯然除卻他放過勳涼外還有其他原因。但正因為如此才沒有人察覺,他在低頭擦拭嘴角血跡時,喉嚨有過一次細微的鼓動,掌心多出了一顆尚未化開的丹藥。
劍策低垂著眼眸,目光瞬間便的極冷。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