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常寬哥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她咬了咬唇,希望他指點她一條明路。
“這案子交給我來查,假如真是姓戚的乾的,不管他多有權有勢,我也會逮捕他歸案!”他凝眉指示,“當務之急,是找到他行兇的證據。”
“那我呢?”沈小意急道:“就袖手旁觀,什麼也不管了?”
“不,”常寬微微笑,“我建議你還是回戚府待著,進一步接近戚瑜,有什麼風吹草動就來通知我。但要記住,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擅自尋仇!”
她思索好一陣,才點點頭。
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個人在追究姐姐的死因,孤獨無助的。現在有人幫她,彷佛得到支柱,讓她一顆心踏實許多。
戚瑜躺在床榻上,一邊欣賞著絲竹班子的奏樂聲,一邊品嚐鮮果美酒,指節輕輕擊著節拍,沉浸在音律之中,似乎當身邊的人不存在。
沈小意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只聽樂者奏完一曲又一曲,直到月上柳梢,繁星璀璨。
“爺兒……”阿四見她可憐,俯身在主子耳邊悄聲為她說情,“再跪下去,小意的腿就要斷了……”
“誰?”戚瑜裝傻,“誰是小意?”
“就是打碎您花瓶的丫頭啊。”阿四無奈地嘆一口氣。
“我府裡有這個人嗎?”戚瑜故作迷惑,“記得白天叫她去大門口跪著,沒我的命令不許起來,結果,她一轉眼就跑個沒影,這樣不聽話的人,還能算我府裡的人嗎?”
他抬高聲調,似乎是故意說給沈小意聽的。
絲竹班子也知趣,在這一刻,都停止吹奏,讓他的教訓聲更加清楚。
“爺兒,我知錯了。”沈小意連忙開口,做出楚楚可憐的表情。
“無論如何,你要給我個理由,說說你為什麼跑掉!”戚瑜惡狠狠道:“假如說服不了我,就給我滾蛋!”
“爺兒……”她腦中早已醞釀好說詞,一本正經地回答,“別人或許不能理解,可我覺得,您一定能體諒我的。”
“哦?”他眉一挑,冷笑道:“憑什麼?”
“憑你對昌平郡主的感情。”
戚瑜一怔,不解問:“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奴婢知道,爺兒深愛郡主,因為我弄髒了她的畫,爺兒就傷心生氣……將心比心,奴婢好不容易見著心上人,爺兒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呢?”
“心上人?”戚瑜臉色一沉,“什麼心上人?”
“白天我在大門口罰跪的時候,遇到了家鄉的朋友……”
“你的心上人?”似乎很介意這個詞,他眯眼確認。
“他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小哥哥,如今當上京城的捕快。很威風瀟灑的。”沈小意故作神往地道。
“捕快有什麼瀟灑的?”他不屑地輕哼,“沒見過世面的丫頭,京城裡威風英俊的男子可多了。”
“可我覺得他最帥!”她的表情如夢似幻。
“呆丫頭!”戚瑜不禁罵道:“所以你一見著他,就跟他跑了?”
“他說要請我去最好的酒樓吃飯,我當然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最好的酒樓?哪問?”
“好像叫什麼聽風樓的……”
“三流的小店!都吃了些什麼?”
“烤野兔。”
戚瑜猛地坐起來,指著她的鼻子罵得更狠,“你就這麼點出息?一隻烤野兔就把你拐跑了?以後別人多給你幾兩銀子,你還不把我這個主子給出賣了?”
“怎麼會呢?”沈小意辯駁,“因為他是我……我喜歡的人,所以才跟他出去吃頓飯,別人可沒機會收買我。”
“改天我倒要會會這個捕快,看看他長得有多好看,把我的丫鬟迷得七葷八素的。”他瞪著她。
“你的丫鬟?”沈小意注意到他用詞的改變,不由得竊喜,“爺兒,這麼說,你不趕我走了?”
“哼,你耳朵倒尖!”戚瑜冷笑。
“爺兒,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收留我吧,”她假意可憐兮兮,“我實在沒地方去,老家有大媽在,我回去只有被她打死……我保證,只要常寬哥哥向我求婚,我就馬上嫁掉,不再麻煩您了。”
戚瑜俊顏微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半晌後,他才道:“好,我可以收留你,不過,有三個條件。”
“什麼條件?”沈小意急切的問。
“第一,你不許再故意打碎我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