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頭,立刻笑著走了過來抬手開始打招呼。
徐海東就是以前的那一撥找盧顯城想給自己的劣馬配種的那撥人中的一個,最後跟著盧顯城看了牧場的那個,現在他家裡的牧場早已經起來了,牛羊什麼的都養了起來了,家裡養的牛羊也是一隻只都膘肥體壯的,別說是鎮裡就是縣裡時不時的也派人去看一看,當成了一個脫貧的典型豎立了起來。
徐海東認識老楊頭那是因為他在尤家窪,那裡不光是住著盧顯城還有兩位農大的教授,徐海東幾乎一個月都要往那裡跑上幾趟,有的時候各家各戶的去找兩個教授,自然就與老楊頭熟識了。
“哦,海東啊,也來看賽馬呢?”老楊頭其實早就看到了徐海東,只是裝著沒看到,現在對於徐海東先打招呼這一條很滿意,現在誰不知道徐海東這家子要發達了。家裡養著上千頭的羊,只要等著秋後出了欄,那就是一沓沓的票子。
徐海東笑著為道:“是啊,我的幾個老表想來看看,這不我就跟著來了!”。
“我也是帶親戚來的”老楊頭說完把自己的連襟給徐海東介紹了一遍。
兩家人稍一寒喧,就各自的分了開來。
“徐海東。家裡養了上千只羊還有上百頭的牛”老楊頭說道。
老許一聽立刻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知道,徐海東養羊大戶嘛,我們縣裡都在傳,有人說他今年能賺幾萬,有人說能賺十幾萬,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要是不出什麼事的話,估計今年他家最少賺十萬,我們村的申瘸子家今年至少都能賺上四、五萬了,他家十萬沒的跑”老楊頭說起這話心裡就想找根棍子擂自己的腦瓜子。以前人家兩個教授勸自家這幫子人就是沒這個膽子,整村也就是申瘸子聽了話。現在回頭一看大家哪個不後悔啊。
這時侄子張口問道:“姑父,你們家荒地還分了?”
“現在村裡已經沒權力分荒地了,鄉里決定統一畫塊分,我們家這邊也就分五十畝的樣子”老楊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誰也弄不到徐海東這樣的大幾百畝了,甚至是申瘸子家的前後兩批三百來畝都不可能了,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鄉里還剩下的荒地呢。
“比賽快開始了!”
老楊頭聽到了一陣號子響,知道比賽快開始了。什麼賽馬會有會派個人來吹一陣號子,老楊頭很不喜歡號子。覺得要是弄陣大鼓這麼一擂那才叫有氣勢,可惜的是老楊頭說了不算,也沒人理他的願望,所以現在還是吹號。
比賽快開始了,老楊頭帶著一撥子人往賽馬場擠。
這個時候哪還能擠到起點區去?那個地方別說往哪站了,就算是帶個板凳兒也不一定看的到。
“明天咱們早點兒來”老楊頭看了一會兒只得把連襟一家往人少的終點區帶。大家都是第一次看賽馬,現在都是搶到了起點區,這個時候反而是終點區的人比較少,老楊頭帶著人很輕鬆的佔了一個位置。
號聲一結束,第一批的賽馬就開始亮相。然後就要進入賽場入閘了。
第一場比賽,盧顯城有馬參加,從美國牧場調回來的一匹二歲半的小母馬,名字叫做花生醬,除了花生醬,還有一匹叫做大紅棗的是純血馬,其他的都是雜牌軍。就算是大紅棗憑實力也沒法和花生醬相比。
整個亮相區,空蕩蕩的都能落鳥了,根本沒人看,這幫子人全都擠到了起跑點兒,樂滋滋的望著拖拉機拖著起跑閘到終點線。對於這幫子人來說似乎對於大拖拉機,還有掛著彩色牌子的起跑閘更有興趣一點兒。
所有的馬匹進入了賽道,像是花生醬和大紅棗的騎手還有其他的三匹馬的騎手都是這次從美國來的專術騎手,雖說都是實習生,不過做為一個合格的騎手,訓練中就有入閘這一項,但是今天情況和以前他們遇到的比賽還不一樣,大家都沒有搶著入閘,而是等著一批入閘‘困難戶’先進。
除了專業騎手之外,還有一批自己覺得不含糊的‘騎手’自家騎著自家的馬參加比賽的。當然了組委會這邊也沒有過多的干涉這事情。
很快周圍的觀眾就開始鬨笑了起來,第一匹馬就不肯入閘,呆在閘門口死命的把屁股往後蹶著,任憑身後的馬主怎麼推就是不肯挪步,而工作人員在前面無論如何拉韁,這匹馬都是保持紋絲不動的狀態,只是時不時的咴咴叫上兩聲。
胖胖的馬主很快的就起了一頭汗,身上的襯衫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一的一樣,最後直接揮起了馬鞭使勁的朝馬屁股上抽了一下。
這下好了,這馬別說進閘了,直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