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明無言垂下頭,良久,凝咽道:“謝……謝謝了……”
顧清落搖搖頭,道:“還用說什麼謝謝嗎?你也……也是為我而受傷的吧……”說到最後,聲音低不可聞。
雲明嗟嗟嘴唇,道:“我……我……”定了定神道,“等我找到曲兒後,再找你,帶你一起遊山玩水!”
顧清落低著頭,以自已才能聽得到的聲音低嘆道:“這算是承諾嗎?”
雲明初醒,精神仍算旺盛,在黑暗中兩個人如果不說話那簡直靜得可怕,也讓人心恐慌,思索了一會,雲明打破了沉默,道:“曲兒也不知怎麼樣了?她晚上睡覺會蹬被子,不老實,不知道現在在哪,會不會著涼?還有吃不吃得下飯了?真是想念她……清落,你知道嗎?那時,我就帶她去大池塘釣魚,她老嘲笑我騙她手法不對,然後自已釣,哈哈,其實我是有釣到魚的,只是看著她忘了抬釣竿,老讓魚跑了。後來她釣了幾條小青魚,快活的在桶裡游來游去的。她說魚太寂寞,卻又讓我放回去……”
顧清落在黑暗中細細的聽著,看著雲明,一雙大眼睛顯得明亮無比。
雲明講到快樂處,渾忘了身子的痛楚,環境的恐怖。
一開口便像開啟了水閥的長江,滔滔不絕的講述著一段一段和曲兒的故事。
“那時,她就站在一邊,我就提著一隻白鶴,她就捂著嘴笑的不停,我們處理好後便開始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