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攀上了這根高枝,戰戰兢兢的抓穩了還不夠,發脾氣?他哪裡敢?
而男人的尊嚴,這是隻有成功者、上位者才有資格談的東西。不過他遲早會拿回來的,王勳輕柔的扶著喬琪的腰,野心勃勃的想。
彼時,王朝和從靈已經到了宴會廳。
從靈一眼望過去,這不大不小的廳裡簡直就聚滿了b市商政界的所有頂端人物,人來人往,衣香鬢影。
王朝原本雖然對從靈有著莫名的放心,但總歸還是有點擔心她沒有接觸到過這樣的場面。可現在一看,他吊著的心完全放回了遠處。
作為王朝的女伴,從靈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很稱職,和他不過分貼近,卻也足夠的親密,給人留以很大的想象空間。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席面正式開始後,王朝的爺爺和父母親相繼出來。從靈的目光轉到他們的身上。
王平,在恆盛時她見過。
而王朝的父親王澤,和母親陸書菡,則是她今天第一次見到。
目光掃過他們倆,王澤第一眼給她感覺應該是一個立場不怎麼堅定的人,他眼神飄忽遊移不定。而陸書菡則面容冷漠,身上處處透著世家子女典型的驕矜氣息,這類人,好相處的話就特別容易相處,反之的話,也會格外的不好相處。
從靈很快挪開了視線,卻不知道隨後陸書菡目光投到了她身上片刻,眉頭微蹙。
他們開的席還是很傳統的,五六桌圓桌,上的都是中式菜式。從靈和王朝坐的這一桌都是同一輩的、家世相當的人。
其中熟人倒還真有,比如她頂頭上司陳潛,然後還有齊光。兩人看到她出現在這裡都面不改色的點頭打招呼,從靈心中暗暗嘆,全都是人精。
他們這桌只有兩個人帶了女伴,其中一位就是王朝,坐下來後從靈才知道另一位帶的還真的是人家的未婚妻。
從靈從沒懷疑過自己的觀察能力,所以在坐下來前她就已經感覺到席上的一些人對她的隱隱的好奇。
等他們一坐定,果然,炮火就‘紳士的’朝王朝轟去了。
“不介紹一下嗎?”一人擠眉弄眼的問道。
王朝擎起一杯酒晃了晃,“這還用介紹嗎?”
另一人反應快道:“對對,都帶來這了,那的確是不必多說了。”繼而轉向從靈道,“妹子你知道嗎?這是第一次。”
從靈目露疑惑。
“王朝第一次帶異性回家。”
從靈一怔。
王朝手臂伸了過來,搭在她後頭的靠背上,湊到她耳邊低低的說:“這下明白我對你的心意了吧。”
從靈微微側頭,伸手半掩住嘴,用口型告訴他三個字:你夠了。
見王朝看著身側的女人,嘴角無意識的向上牽動著,一桌人目瞪口呆,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以前只見別的姑娘為王朝覓死覓活的,哪裡見過王朝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再看從靈,這姑娘的長相是屬於端方大氣的美法,雖然美,但未免有點呆板。到底是怎麼把王朝給拿住的?簡直匪夷所思啊匪夷所思。
不僅他們這一桌上的人在看他們倆,另一桌,王勳也注意著他們倆,只是他的目光主要還是停留在王朝身上,越看心中越是不平,憑什麼他就要坐在這桌,掩耳盜鈴的被當成一個陌生的客人?
不過,今天這一切都要結束了。他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宴席過半,王勳期待了一整晚的一位客人,姍姍來遲。
她進來的時候廳裡就很轟動,不是因為遲到,而是因為連王平等人都站了起來。
從靈扭頭一看,就定在了那。
來人是個年輕女人,著裸色軟緞長裙,同色系的絲質手套長過肘際,那種不合時宜的古典裝扮放在她身上卻格外的風情萬種,神色淡淡的,卻一進場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吸引從靈的原因不是這些個,而是她認出了她。
——江月照。
在這個社會上,有白道,自然就有黑。道,其中穿插在兩者之間的還有灰色地帶。而能自由遊走在兩頭的一般才是最厲害的。
江月照明面上是江氏集團的總裁,江家財大勢大,她不僅年紀輕輕的就能坐穩家族企業,底下還經營著一個‘說不得的秘密’——春意闌珊。
說白了,春意闌珊做的就是男男女女的那種生意,只不過目標定位在高階客戶層,普通人並沒有機會進去一觀,甚至不曾聽說過。
也因此,在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