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美院;老三叫文然,說起來,我還算他半個親戚,他媽媽好像是我舅媽的姑姑——據說此人文武雙全,當年全國物理競賽一等獎,居然放棄保送,半路落跑,去了文強班,結果成了那年的文科狀元郎,B外法語系,估計已經保研了。”沒說完,下面已經是一群春意盎然樣,我揮了揮手,十分大氣的說:“別羨慕我,道聽途說而已,真人我可真沒見過。”更有人抽氣“白痴,近水樓臺先得月”“浪費資源”——無可避免的花痴樣。說到這裡,我不禁暗笑自己年少無知,枉費自己學了六年多美術一點發掘美意識都沒有,白白錯過人生中最好的欣賞“智慧與美貌並存”的生物的機會,如今提起頓時顯的中氣不足。但是想想也莞爾,這個世界上與你擦肩而過的人無數,縱是見著了又如何,註定沒有交集的人不必費盡心機的創造機會,順其自然就好。
法語帥哥
年一過完,人們都忙碌起來了,天也似乎熱起來了,我卻在家抱著暖氣直打哆嗦。
我極其怕冷,尤其是那雙手和腳,簡直就是寒冰掌,冬天能夠拍死人的型別。剛想坐下來專心的看會法語書,結果凍的發抖,只好扯過一床毛毯蜷在沙發上看書。筆呢?茶几上,哆嗦著伸了爪子去勾,不夠,再探——只聽嘩啦一聲,被我堆在腳邊的一大摞書全部坍塌,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訕訕的收回手,放棄用筆好了。忽然聽到門鈴響了,條件反射的是姨媽舅媽之類的,掙扎了兩下,甩了毛毯,攥著書角,半搭拉著拖鞋跌跌撞撞的去開門。高大的黑格影子完全把我本尊淹沒了,看不清楚什麼人,發現忘了戴眼鏡,正在尷尬中,對面影子開口了,聲音居然是如沐春風般的好聽。我一下反應過來了,傳說中的“極品法語家教”——還是三大帥哥之一呢,忙不迭的點頭哈腰的“你好,你好,請進”——等等,我是要學法語還是日語的?“春風”前腳剛進客廳,我已經戴上眼鏡以非常專業的目光審視傳說中的三大帥哥之一了。極品!果然是極品!可惜我實在是詞窮外加大腦短路,當時唯一的反應就是花痴狀的“好好看哦”。後來才知道,形容那樣的男人,要用溫文爾雅,玉樹臨風,handsome,gentle形容,也許還不夠,只覺得太陽和月亮光輝都集在一個人身上,既不熾熱眩目,又不高傲冷清,完完全全的剛好,如寒冬的暖陽,夏天的月華,尤其是有意無意勾起的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簡直就是春風拂弱柳——春風!
也就呆了一兩秒鐘後我馬上清醒過來,一邊費力把堆客廳地上的書撿起來,一邊心裡暗暗咒罵“美色害人”。“我叫文然,是你舅媽介紹的法語老師。”帥哥先開口了,聲音居然有說不出的溫柔。
“我知道,知道,舅媽跟我提過了,請坐,請坐。”笑的太諂媚臉都僵了。
文帥哥倒是很乾脆大方的就在我對面的沙發上,“聽說你要考B外的研?二外是法語?”
我點點頭,“可惜我法語比較差,所以只能勞您大駕了!”他也不客氣,“是很大駕,你家也太難找了,我都繞暈了。”……忽然很想捉弄一下這個帥哥——天知道這樣一個老師是空有外表還是真材實料。
“L’hiver est froid。 Il gèle。 Il neige,est il fait beaucoup de vent。”(冬天寒冷,結冰下雪,還颳大風)如此寒冷的天氣,帥哥居然只穿了一件毛衣和一件羊絨大衣,身材被襯托的如此只好以至於——等等,現在不是造句時間!“Tu as froid?Mets tes chaussures!”(你冷麼?穿上你的鞋!)“Mets”我聽懂了,可是後面那個“chaussures”怎麼聽的那麼耳熟,就是——那是什麼意思呀!看我無奈的翻白眼,帥哥笑了,“你聽力不行?意思是如果你冷就去穿鞋子。”
徹底的無語了,完全低階性的錯誤,心裡悲鳴,玩人還是最終自己被玩,以後千萬不能班門弄斧,自找笑料。見我不說什麼了,帥哥開始打量那堆“書山”——“大學法語簡明教程,大學法語,法語專業四級模擬試題——不少嘛,GRE&GMAT閱讀難句,雅思考試閱讀理解,GRE寫作,劍橋商務英語——你要出國麼?咦?還有大學德語?標準韓國語?學這麼多?”帥哥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那個,那個——法語是二外嘛,GRE之類的是純屬好玩做的,德語和韓語不過是淺嘗輒止,連入門都沒入。”“除了英語,其它的你想學什麼我都可以幫你一下——”“。。。。。。。。。。。。。”看著我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帥哥很好心的跟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