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看了下手機,凌晨2點,從我睡著到現在只是過去了4個小時。
“真是的,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想到這裡,我捂住自己的臉,打算讓自己繼續入睡,可就在我放下手的時候不自覺地碰到了夏川的手,他身體異樣的熱讓我驚起。
我突然察覺不妙,緊忙開燈。因為傷口在後腦右側,所以他是左側身睡的,忙翻他身來看,這時才發現夏川面色發紅,睡著的樣子顯得有些痛苦。我忙搖了他好幾下,他才在迷迷糊糊裡微微睜開眼。
“小艾,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在發燒。剛才沒吃退燒藥嗎?”
“……”他皺緊眉頭思考,隨後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但是還沒摸到就昏睡過去。
抱住他,我覺得他渾身都滾燙,呼吸也很不穩定,便有點慌張。想了想,我決定下床去找梁心秋。匆忙披好外套,我忙推開門,可意外地,我竟然見梁心秋正站在我眼前。
她木木的眼裡有些驚訝:“唔。我剛想敲門,你怎麼就出來了?其實是這樣,我總覺得不安心,所以來看看。但是怕你們睡了,就不敢進來。不過……我還是覺得送他去醫院比較好……如果你覺得麻煩,我送他去……”
我聽了忙打斷她,道:“他突然發高燒。我不知道怎麼了。”
聽了我的話,梁心秋的眼神凝聚了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眼睛這樣有神。
送夏川上車的時候大概是凌晨兩點半,沒驚動其他人,就我和夏川,還有梁心秋去了前往醫院的道路。路上的確積雪了,但是梁心秋對山路十分了解,甚至她動用了自己的異能,在車無法逾越某個路障的時候,她讓車“飛”過了這一段路。
“唔,其實我說讓我送他,原因就是在這裡開車對我來說,不管什麼天氣都是一樣的。所以不要擔心安全問題。”
我點點頭,同時問:“他該不會真的怎麼樣吧?為什麼突然發高燒?”
梁心秋道:“我不知道。希望他只是普通地著涼了。只要不是顱內出血。”
普通感冒這種說法暫時安撫了我。意識不清,而且十分嗜睡,感冒也是這樣的。
車開到了醫院,馬上掛了急症,夏川被送去做了各色的腦部拍片和診斷。報告書之前,腦部拍片已經出來,我看不懂,便讓梁心秋解釋。梁心秋她看了幾眼,低聲道:“情況不太妙。”
“怎麼了?”我緊忙問,而梁心秋指著腦部拍片的一個暗色區域給我看:“看見這裡沒有,後腦偏左的這個位置,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區域,有雞蛋那麼大。”
“那怎麼了?”
“這是顱內出血造成的淤血。”
聽見“顱內出血”字樣後,我一下就蒙了。這時候有護士急匆匆地來了。
“兩位,醫生請家屬問情況。”
我緊忙和梁心秋一同去了,進了診室便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四十來歲的男醫生。他正拿著筆在嘩嘩地寫著什麼。
“請問病人是幾點受的傷?”
“晚上9點左右。”
聽完這話,醫生放下筆,難以置信地道:“怎麼不早送病人來?”
“我……”我有些不安地道:“問題很大嗎?”
“不好意思,我們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梁心秋接話道“他現在如何?”
醫生瞧著桌子上的幾張報告單,道:“病人的外傷導致中樞性高熱,所以現在在發燒。CT表示腦部形成了血塊。要做手術取出。如果順利的話,今天就可以做。如果順利的話問題就不算嚴重。”
正說完,一個女護士突然匆匆地跑來,遞給主治醫生一張測驗單,他匆匆接過來掃了兩眼,沒想看完後臉色卻突然青了。他以驚詫的眼神看著我們問:“病人有凝血功能障礙症?”
“對。怎麼了?”
得到回答,那醫生神色有些古怪,隨即和跑來的女護士交流了兩句,隨後站起身就離去。我忙道:“醫生,你去哪裡?剛才話還沒有說完。”
“不好意思,病人的病情很特殊,我需要打電話和其他醫生討論一下。請你們稍等。”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他離開,忙問梁心秋:“什麼特殊情況?”
梁心秋的雙手再次插進袖子裡,半晌道:“凝血功能障礙症患者理論上要避免外科手術。應該是出於這個顧慮,所以需要臨時判定手術的可行性。”
“可他做過很多次手術了。”我立刻道。
“唔。那些手術應該都不是腦部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