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葛雲飛的另一句話讓我解開了謎底。
“這怪物說來雖然叫混沌,還有個名字叫做‘帝江’也叫做‘帝鴻’,是中央上帝,黃帝的意思。”
聽到這裡,我一愣。
“帝江?”
說來,帝江,夏川,江和川,不是很像麼……
***
送走眾人後,我馬上尋到夏川,又提起了他那天看見的怪物。當我問起“帝江”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驚訝萬分,又高興萬分:“你是怎麼知道它名字的?”
“這麼說,我說對了?”
“嗯。”
“那這麼說來,你本名是,帝江?”
“嗯。”
他依靠在床頭,輕輕一點頭。
“姓是父親的姓,父親又說‘帝江’代表混沌天尊,是祥瑞尊貴的意思。所以最後我名字就成了這個。母親也很喜歡。只是我外公聽了很討厭,非讓我改名字。他說我名字太張揚,而且……姓帝不好。”
“原來如此。”
“說來,我不曉得為什麼會有我爸爸這麼奇怪的姓。”
看來夏川還不曉得自己父親的來歷的樣子。而我也不打算告訴他,畢竟增加他的思慮,百害無一利。而我詢問帝江的事,也只是確保沒有怪物要害他,如今既然懂得帝江是祥瑞之物,也就算了。這件離奇事情在我看來,算是告一段落了。唯一隻不過是將來帝江來了,招待招待,和它打個招呼的事了。
不過……
“你真是白痴,人家帝江根本沒長兩個屁股,只是沒有頭,又沒有脖子而已。”
“啊,是嗎?可那裡的確是又圓又滑的,看著很像。”
“那也不是個屁股。被它聽見多傷心。”
“……這,這樣啊。好吧,我錯了。”
“它告訴你下次什麼時候來看你沒有?”
“這個倒沒有。它來去無蹤的,走路沒有聲音,不過……它靠近我的時候,會發出‘嗶嗶嗶’的叫聲,有點像鳥叫。”
“本來它就是一種鳥。”
“哈?小艾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比你聰明啊。”
“怎麼這樣說我……”
“難道不是實話?”
“……”
他微微地沮喪,我卻為戲弄他感到好玩。我們就這麼一直鬥嘴,不過就在我還要逗他的時候,忽然他想起什麼,緊忙問:“小艾,說來,我聽安迪說,李少爺他們已經快到W市了。到時候,先別把秋姐交給他們。再晚三四天就好了。拜託。”
“再晚三四天也不管用的。拖總不是個辦法。”
“不是,其實……”
“其實什麼?”
“唔……”夏川被我問,卻沒回答,我好奇地等著,卻見他最終搖搖頭,一笑道:“總之,我總覺得會有辦法的,一個不需要交出秋姐,又可以救李少爺的辦法。”
“是嗎?”
“嗯,一定有的。”
我總覺得他又要搞什麼小動作,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好預感。然而,見他很樂觀和積極,我心中還是很高興的。加上曉得他沒出現幻覺,我知道他病情不算重,對他的治療有了更多的信心,也不計較此時他的話了。可很快我曉得,這傢伙根本不給我省事。
第二天是他複診的日子。又是一堆的身體檢測,雖然夏川不停地問我為什麼感冒要做這麼多測試,我不告訴他,也不許其他人說,只是期待結果。我總覺得自己照顧他已經很盡心了,這兩三天對他幾乎是有求必應,他心情不錯,這幾天又好吃好睡,怎麼看終歸也要康復起來才是。
然而才看到片子,醫生的眉頭就揪成一團。他不解地道:“怎麼會這樣?血塊幾乎沒被吸收,而且還變大了……”
我不能相信這個結果,心中揪得緊緊的。
“怎麼會?明明每天都很好地照顧他。”
“他藥有按時吃麼?”
“當然有。”
“這……那麼到底是為什麼?這血塊位置還在轉移,要是再大點,就要壓迫到腦幹了,這是極其危險的。”
聽了這話,我腦中一片空白,而就在我拿著片子緊張的時候,一旁的一個女護士忽然道:“說起來,病人晚上睡得很遲。有一次還撞見他拿著手電筒在被窩裡不曉得幹什麼……”
這話提醒了我。離開診室,回到病房裡,緊忙問夏川:“你夜裡怎麼不好好休息,偷偷地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