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他既痴情又傻。
心疼地望向他,她該慶幸自己嫁給一個痴心的男人,不該心存嫉妒啊!把手伸入他的掌心,往後他們將要牽著彼此,走過一生。
踩過一級級鋪著深紫色地毯的階梯,他們一起走到二樓。
樓梯上來是個小小的起居室,起居室旁有五扇門,扣除一間書房外,其他的全是臥室。它們的裝漢和樓下一樣,都有著極濃的復古風,綴滿流蘇的落地窗簾、古董傢俱、長毛地毯……架構出中古風情,開啟主臥室房門,易耘把亮亮放人一張擦拭得發亮的銅製床上,隨風揚起的淺紫色紗帳、軟軟的天鵝絨被,他當真拿她當公主款待。
亮亮蹺起小腳,坐在窗臺上,撥弄起輕柔蕾絲,站起來一旋身,她在蕾絲簾中緩緩起舞……再荒誕不經的夢也會被實現——只要有一個真心、專心愛你的男人。
“亮亮,累了—天,想不想休息?我讓洪小姐來幫你整理,弄清爽了,就可以好好大睡—覺,”他愛憐地拍拍她的臉頰。
亮亮伸伸懶腰,還真有些累了,躺回自己身體裡去,調調姿勢,她要去夢周公。
易耘俯下身在她額際輕烙一吻,走出房門的腳步變得輕巧,他告訴自己,要輕輕的,才不會吵醒他的小新娘;要輕輕的,才不會干擾小新娘的清夢……
睡過一覺,亮亮睜開眼,沒注意間,她的身體也隨她的清醒睜起雙眼。
飄出門外,她走過一間間房,尋找她的新婚大婿。
在書房裡,易耘趴在書桌上休憩。
亮亮癟癟嘴,不依地嘟翹起嘴。“你不知道今天是洞房花燭夜嗎?居然放新娘子獨守空房大唱閨怨,你欺負我是植物人咬不到你嗎?告訴你,植物人也有植物人的尊嚴!”
發洩過一頓粗飽後,她發現他濃眉深鎖,睡得極不安穩。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是生病還是作噩夢?”畢竟世上還沒有人提倡植物人人權論, 自然沒人有義務回答她的話。
摸摸他的額,沒發燙;觸觸他的乎,沒冰冷,病?不至於,那肯定是作噩夢了。可幹日不做虧心事,夜牛不怕噩夢磨,看他一表人才,不會是個滿手血腥、惡貫滿盈的傢伙吧!既沒做壞事,他學人家作啥噩夢?
亮亮在旁胡亂猜測/卻又猜不出個合適道理,一顆心莫名焦躁起來,要是能進入他夢裡—探究竟就好了。“想去就去呀!”驀地,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她背後傳來。
亮亮還沒來得及回頭,屁股就被重重踹一下。
這一踹,把她踹進一個風雨夜裡——
冰冷的雨水瞬地把她全身淋個溼透,要命了,她最最討厭下雨天,那種冰冷會鑽筋竄骨,深入骨髓,讓她全身痛過一寸又一寸,討厭到極點。
揉揉眼睛,舉目四望,她想找個能遮風避雨的屋簷躲躲。
這裡是哪裡?某某大戶人家的庭院吧!那她可要小心一點,別讓人家當成居心叵測的歹徒,有錢人心機最重,老想著不知道哪個人要來分—一杯羹。
緩緩挪移腳步,一個小男生迎面跑來。她曝光了嗎?疑問句還沒成形,小男孩已經從她身前穿過,不不不不……他從她的前胸穿入、後背走出,她成了科幻片的女主角?沒有!她確定沒拿過哪個導演的演員費。
想追根究底的好奇心催促她追上小男孩,拉起裙襬,用小跑步追人,她不得不承認,這猴死囝仔跑得真快。
終於,他停下來,亮亮也跟著停下腳步,只見他身一矮,對著一叢矮樹說話。
這孩子有精神異常?管他,不亂想,亮亮決定靜觀其變。
“你是誰?”他推推眼前的黑影,黑影不說話。
“你迷路了嗎?”他又問。 “你不想說話?沒關係,先跟我回屋裡去好不,我可不希望明天我們都得重感冒。”彎下身,他抱起黑影往房子方向走。
到這時,亮亮才看清楚那團“矮樹叢”是個小女生。
反正,他們看不見她,她就理直氣壯地當起不速客,跟在他們身後,一路飄回乾爽的屋內。
管家幫小女孩換好乾淨衣裳後,兩個小孩面對面坐在沙發裡。
“我叫謝易耘,你呢?”男孩把一杯熱巧克力送到女孩眼前。
“我、我叫章小夜。”他臉上的和善笑容融化了她的防禦。
他是謝易耘的童年版?這是他初次和小夜相見?瞧他們倆一臉稚色,亮亮不解。幾時她又搭上時光機回到過去?
先別理這些,靜待故事發展。反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