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連本帶利把以前投資在他身上的錢給悉數要回。
只不過……這小子靠得住嗎?到最後會不會將她棄養,還是把她送進流浪動物之家?
亮亮東想西想,想得亂七八糟時,謝易耘醇厚迷人的嗓音傳人她的耳膜,把她一向不太容易專注的心思給拉回來。
“喬先生、喬太太,很抱歉,容我插句話。” 鄭玟一抬眼,就讓眼前春色吸引住。
天!此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她露出看猛男的含春媚眼,笑靨凝腮,一步步靠近帥哥哥身邊。
你、你是……剛打電話通知我們的謝易耘先生?“
他叫謝易耘?有些些熟悉的名字,亮亮歪過頭盯住他的臉仔細瞧,認識他嗎?肯定是不認識的,但這名字怎會似曾相識?在哪兒聽過?
從謝易耘這三字現身,滾滾翻騰在她心裡的,是種解說不來的異樣情愫,不用解釋,她就是知道這三個字該怎麼拼寫。
聽過他嗎?見過他嗎?沒有、沒有、千真萬確的沒有,可……真不懂啊!酸酸的苦澀漾在心間,淡淡的苦水哽在喉間,她居然又想哭,為什麼?就為這樣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昏了、昏了,她的頭劇烈疼痛起來,這個男人……唉……理不清,他的名字為難她不甚精湛的腦汁,一轉身,她穿牆而出。
“我很抱歉,令媛是撞上我的車子,才會變成這樣子,不過,我相信她一定會好起來。”關於這點,他的固執逼自己,也逼別人相信。
“你不用自責,一定是我家亮亮車子騎太快,才會撞上你。”鄭玟發傻,一看到俊男就忘記自己是受害人家屬。
“媽,你頭殼扒代嗎?躺在床上那個是你有血緣的女兒,不是路旁撿來的棄嬰。”喑喑想拿生物課的解剖刀割開老媽頭蓋骨瞧瞧,想來老姐的愚笨絕對和媽媽脫不了關係。幸好他像爸,不然他就要去爬刀山、跳油鍋,自我了卻殘生。
“喬小弟說的沒錯,這件事我要負完全責任。”他態度沉穩,沒有絲毫驚慌。
“你要怎麼負責任?再多的錢也換刁;回我活潑健康的女兒。”喬學庸討厭市儈,他以為自己有兩毛錢,說起話來不痛不癢,反正死的不是自家人。
“是啊、是啊!你要怎麼負責任?娶我老姐、養她一輩子?”喑喑插話。
“我正有此意,不知道喬先生、喬太太有沒有其他意見?”他的回答教人大大嚇住。
這男人頭殼也給他壞去?喑喑想從這群大人中找到一個正常的,大概很難。
“此意?是哪個‘此意’?”喬學庸混沌半晌。
“我想娶喬予亮小姐為妻,照顧她、陪伴她,並尋遍名醫為她治療,我有信心還你們一個健康活潑的女兒。”
你問他信心從何而來?謝易耘說不出,但直覺相信,就像一眼認定亮亮就是他的小夜一樣,沒有任何科學根據可供佐證。
大夥兒全讓這場車禍給弄笨嗎?暗喑看看爸媽,再看看那個自稱兇手的男人。好荒謬的劇情發展,這群人是不是被下丁蠱毒?
觀察半天,他尋不出中毒跡象,只好自我勸勉,騎車千萬要小心,免得撞上那種出門找老公的滯銷女人,否則他會一輩子翻不了身。
“你是在開玩笑?”呆愣半分鐘,鄭玟清清嗓子問。
“不,我說的全是認真。等喬小姐身上的管子能拔掉,我就舉辦一場盛大婚禮,正式迎她入門。”謝易耘眼中有著不容懷疑的誠摯。
“婚禮?你作這決定會不會太匆促,你問過令尊令堂嗎?”喬學府問。
“他們不會有意見。”父母的民主眾所周知,他的決定他們向來只有支援,不會掣肘。
“是你不要他們的意見吧!要是我兒子要給我娶個植物人進門,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轟出喬姓祖譜。”喬學庸不認為這是個好建議。
“謝先生,看你的穿著談吐,你一定是出自名門,人家說有錢人的飯碗難端,我們家亮亮嫁過去,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與其如此,不如我們把她留在身邊自己照顧。”鄭玟搖搖頭,贊成老公看法。
她忘記植物人是用鼻管餵食,不用端自己飯碗,更不用去端別人家的。
“家父家母定居加拿大,我沒和他們住在一塊兒,不會出現婆媳問題。”
“雖然說……”
“懇請喬先生、喬太太成全,我保證會好好對待亮亮,若說你們仍不放心,可以搬進我家和我們同住。”他自動換掉喬小姐稱謂,把自己和亮亮的距離拉近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