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不要和我這個不懂事的小子計較,氣壞了身子,不值得。何況,顧先生一向都以您為心中最重,這一點,我們這些底下人是都知道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起到了作用,總之,謝君柔的表情看起來緩和了不少。
“少給我戴高帽。我問你,他最近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為了榮家的那個女兒?有沒有搞錯,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狐狸精?而且,我聽說她已經和那個姓寵的搞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要我出手,才能把這些爛事都擺平?”
一拍沙發扶手,說到這件事,她再一次怒不可遏。
這些天來,整個謝氏都被寵天戈打壓得抬不起頭來,股價狂跌,原本正在開工中的各個專案也不得不停滯。最要緊的是,藉著這個機會,謝君堂聯合一幫公司的元老,趁機想要把她擠出董事會,再不濟,也要謝君柔交出手上目前的種種大權。
最可笑的是,這幫老東西居然厚著臉皮,說什麼女生外嚮,既然謝君柔已經嫁了出去,就沒有理由繼續在孃家手握重權,應該交還給哥哥的手上。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們好像全然忘記了,幾年以前,謝君柔在謝氏處於風口浪尖的時候,毅然決然地回到孃家,重整旗鼓,力挽狂瀾。
聽著謝君柔的口風不對,秦野微微變了臉色,試探著說道:“夫人,難道您……”
他擅於察言觀色,從謝君柔方才的寥寥幾句話中,秦野似乎明白了什麼,心中暗道不好,情況可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偏差!
“我什麼?指望著你們這群小的,根本不做事!還好,我已經派人查到了,寵天戈的那個女人現在在澳大利亞。打擊我們謝家的時候,他不是很能耐嗎?我倒要看看,等他後院起火的時候,還能不能這麼能耐,這麼狂傲!”
謝君柔冷笑一聲,反正,她已經安排好了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被制服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帶到她的面前。
想了想,她又皺眉問道:“對了,小揚最近到底在搞什麼?神神秘秘的,人也不見,事也不做。聽說,他一個人在醫院裡,他是哪裡不舒服……”
話音未落,謝君柔看見,秦野正用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看著自己。
那表情,看起來就好像要吃人一樣。
秦野自認為不聰明,可是,他現在已經明白了什麼,不由得掙扎著,想要把身上的繩子弄斷。可惜的是,他剛一動,兩個高大的保鏢就將他死死地按回沙發上,他們下了重手,他的左右肩膀都在咔咔直響,快要斷掉。
“你會後悔的!”
動彈不得,秦野只能大聲狂喊。
謝君柔不明所以,被他的衝撞狠狠地氣到,她慍怒著開口斥道:“你說什麼?你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只是我兒子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對於她的謾罵,秦野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顧墨存現在就在澳大利亞!就在那個女人的身邊!
“你會後悔的!放開我!我要去救顧先生!”
秦野不停地掙扎著,可是,他越是掙扎,身邊的那兩個壯漢就越對他下狠手。
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謝君柔終於出聲阻止道:“你們先放開他,讓他把話說完。”
說罷,她又問道:“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會後悔?你不是向來和小揚形影不離的嗎?告訴我,小揚他現在人在哪裡?”
謝君柔的話音剛落,一個男人匆匆走過來,手上拿著一個透明的塑膠盒,裡面裝滿了瓶瓶罐罐。
定睛一看,秦野認出來,那是顧墨存的藥盒。
第一次手術之前,顧墨存有幾天住在這裡,這些都是他隨身攜帶的藥物,用來緩解疼痛。
“這是什麼?從哪裡找出來的?”
雖然看不出這些都是什麼藥,可這一大堆的藥顯然嚇到了謝君柔,她戴上老花鏡,隨手拿起一瓶,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臉色遽變,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顧先生的病情很嚴重,他剛做了手術,不過,接下來還有兩次手術,假如有任何一次手術失敗,他都會……都會……”
低下頭去,秦野哽咽著開口。
“他、他做了手術?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你們究竟是怎麼做事的?天吶,我的兒子得病,我這個當媽的居然還被矇在鼓裡!反了,都反了!那他現在在哪裡?告訴我!”
謝君柔頓時火大,騰地站起來,她把手裡的藥瓶丟回塑膠盒中,向秦野大聲吼道。
“不說是吧?信不信我讓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