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兩夥毒梟的火拼,反而將中海警方吸引而來,一舉殲滅。
幾十號人,死的死,傷的傷,沒有死的都被警察抓了起來,如今還都在監獄裡蹲著,只有鍾萬美和她的一個心腹僥倖逃脫。
但是,由於她的野心被發現,當時也被打得不輕,幾乎只剩下半條命。為了躲避警方,以及其餘人的追殺,他們兩個人選擇一路北上,從我國東北出境,一直沒有停下,最後竟然到了俄羅斯境內。
西伯利亞的冬季漫長而寒冷,這令鍾萬美這個自幼在越南出生長大的人極其不適應,然而為了謀生,她只能選擇在小鎮的唯一一家酒吧裡賣酒,此外,遇到出手大方的客人,她偶爾也會出賣一下皮肉。
三個月之後,她的命運發生了又一次巨大的轉折。
誰也想不到的是,壟斷了整個俄羅斯毒品交易的大鱷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在本國地圖上都未必找得到的小鎮上。而且,是他親自和客人交貨,交貨地點就選在了鍾萬美工作的那家破舊小酒吧裡。
同樣是毒品交易,同樣是臥底,同樣是警匪交戰。
不同的是,鍾萬美救了德爾科切夫,那個毒品大鱷,牢牢控制了俄羅斯乃至周邊國家毒品網路的巨頭。她當時正在酒吧裡推銷啤酒,儘管是瑟瑟寒冬,可也要露著大半個胸脯和兩條大腿。幸好,小酒吧裡有燒得滾熱的壁爐,而她也慢慢地適應了當地的天氣,在工作的時候偶爾也會灌下幾口辛辣的白酒取暖。
德爾科切夫沒有想到,在生死攸關之際,竟然是這個小巧的黃種女人救了自己。
而從她開槍殺人的動作上看,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售酒女郎。
他當然防備,可因為中了一槍,也只能任由她吃力地拖著自己上了車,逃之夭夭。
那一晚,鍾萬美成了德爾科切夫的女人。
並且,她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和背景之後,也把自己的經歷簡單刪改一下,對他和盤托出,希望能夠獲得他的庇護,更重要的是,她想一直跟著他,因為女人總是想要有一個後半生的依靠。
德爾科切夫沒有想過,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也是個同道中人。
他們達成交易:他幫她報仇並搶回金三角的控制權,而她也要幫助他將事業版圖擴張到中國內地。
在強大的利益之下,德爾科切夫很快幫助鍾萬美取得了一個合法身份,並且告訴下屬,這是他的女人,地位特殊,在集團之內具有僅次於他的話語權。
就這樣,鍾萬美在蟄伏了幾年之後,再一次踏上了這片土地。
然而,事實上,她暗中在香港已經很久了,那間酒吧,就是她的一個大本營,也是鍾萬美用來掩人耳目的一個手段而已。
回到中海,她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欒馳的墓地,派人去炸開。
果然,裡面沒有骨灰。
鍾萬美早已猜到,欒馳不過是詐死,玩了一手金蟬脫殼罷了。
她恨他,曾經有多麼喜愛他,有多麼信任他,如今就有多麼恨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最強烈的恨意,也不過如此。正是在欒馳的身上,鍾萬美體會到了被背叛的痛苦,以及被情人傷害的絕望,她自然不會放過他。
查到了他的下落之後,鍾萬美花高價請來僱傭兵,在酒吧門口伏擊欒馳。
卻不料,被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給阻撓了,那個人正是寵天戈,他不僅幫助欒馳從中海安全逃脫,甚至還為他提供了武器,殺掉了那群僱傭兵。
所以,在極度的憤怒之下,鍾萬美決定,親自來解決掉這個多管閒事的男人。
至於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她冷笑,也是個該死的貨色。
鍾萬美一直知道,榮甜就是上一次在酒吧走來走去的那個女人,雖然,她可能也沒有發現什麼,但她的舉動卻還是令人懷疑。本以為,一包毒品就能解決掉這個富家女,沒想到,還是沒有作用。
“多管閒事的下場……”
轉過身,重新戴上墨鏡,鍾萬美彈了彈指甲,紅唇上揚:“就是死。”
之後,她快步走進了電梯,離開醫院。
寵天戈和榮甜返回寵靖瑄的病房,趙姐已經請來了醫院的保潔人員,將地上的碎玻璃都掃走了。而她也小心地把那幅拼圖立在一旁,因為上面還有一些玻璃碎屑,她怕扎到寵靖瑄,所以一直不讓他去碰。
雖然覺得萬分可惜,但是,寵天戈也覺得,畫框既然壞掉,就不要再留下,萬一有人再被割傷,更不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