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重新設定了一下監控系統的安全係數,調整到最高狀態,然後給套房的專屬客戶管家打了電話,請她留意一下,稍後是否有人把東西放在前臺,說是給她的,如果有的話,抽空拿過來。
做完這些,榮甜也有些不安,自己的做法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畢竟,如果人家真的是專門過來拜訪的,自己連門都沒開,似乎也有點兒尷尬。
不過,她轉念一想,誰知道章向韜是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那個祁宏飛明明是他的小舅子,按說姐夫把小舅子帶進自己的公司,對於中國人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只要他大大方方地和陸洪光事先打個招呼,任誰也不會多說什麼。
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反而鬼鬼祟祟地將祁宏飛安插到了一個重要的部門,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情存在。
這麼一想,榮甜也就釋然了,不過,她還是沒有忘了,章向韜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裡的。
她馬上給陸洪光打電話,居然關機了。
榮甜又往他的辦公室打座機,沒人接。
這下子,她終於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寵天戈遠在巢河,距離這裡足有好幾百公里,如果出了什麼事請,他就算馬不停蹄,也要大半天才能趕回來。而自己又有身孕,無論是面對什麼樣的危險,都可能束手無策。
榮甜頓時急得抓耳撓腮。
而吃了個閉門羹的章向韜更是火冒三丈,他不過是看在寵天戈的面子上,才來登門拜訪。哪知道連個鬼影都沒看見,就隔著門說了兩句話,人家連門都不開,東西也不要。
活了三十多年,章向韜還沒有受過這份氣,而且他一路升得飛快,如今已經是華東分大區的一把手,業內好多家公司都曾向他伸來橄欖枝。若不是覺得天寵集團的確家大業大,章向韜早就跳槽了,他去別的公司,至少也是個集團總部的總經理。
把路上買來的禮物丟到酒店的前臺,章向韜扯了扯領口,掏出手機來打電話。
“宏飛,這幾天你去請個病假……廢話,病歷那東西不是花點兒錢或者找個人就能做嗎?不許請假?你就說你病得快死了!誰能不放你的假……先避避風頭,對……我估計姓寵的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要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馮山來……幸好電梯出了事,讓我躲過一劫……他現在沒空管我們的事情……嗯,好,你自己長點腦子!”
章向韜把祁宏飛罵了一頓,對於這個小舅子,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奈何妻子和他自幼一起長大,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盡力拉他一把。
結束通話以後,章向韜又忍不住翻看了一下一個小時之前自己收到的那條來自陌生人的簡訊。
上面告訴他,寵天戈的妻子所住的酒店名稱和房間號碼。
雖然半信半疑,而且章向韜把電話撥過去,發現根本沒有人接聽,不過,為了能夠探聽一下風聲,他還是馬上買了東西,開車過來,想要藉著拜訪的名義,來確定一下寵天戈這一次來馮山的真實目的。
至於這個暗中向他通風報信的人是誰,他不在乎,也不關心。這麼多年來,他章向韜一向是錢來酒往,呼朋引伴,想來也是有一些夠意思的朋友願意扶持他,不想看見他出事。
多家商場電梯發生意外這件事,章向韜也已經知道了,不過,令他最為心驚肉跳的是,寵天戈居然就在出事的那個商場!如無特殊情況,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其實他之前已經到了馮山,私下面談陸洪光,剛好遇到了這一次的意外。
一想到不知道陸洪光會不會對寵天戈說什麼,章向韜頓時有些惱火起來,這個姓陸的,不識好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本想拉攏他一起發財,偏偏他是個死腦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他在心裡暗暗地罵完陸洪光,又開始怨恨起寵天戈來,他一定是聽到了什麼,知道了關於“壹品豪居”的秘密,所以坐不住了,特地從中海跑來。
不行,他絕對不能把到手的上千萬就這麼拱手送回去,看得見卻吃不著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不了就拼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這麼一想,章向韜怒氣衝衝地走出酒店,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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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天戈坐在車上,車子疾馳在高速公路上,正在向巢河開去。
他的手上,是厚厚一沓的電梯檢修報告,包括馮山和寧嶺兩家天寵廣場最近半年來的電梯運營情況的匯總。這一次電梯出事,寵天戈著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