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
韓幽悅遲疑了片刻,還是小聲問道。
喝了一口湯,榮甜閉閉眼睛,無奈地開口道:“說沒事是不可能的,而且,她公公婆婆那邊還是一道關口呢。段銳和她結婚,段家人本來就不滿意,說不定……”
說不定會藉著這個機會,趁機敲打一下蘇清遲,那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姐夫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他當年敢和家裡斷了聯絡,一個人去國外找清遲姐,那就說明他不怕家人的威脅!再說了,打是親,罵是愛,不過是一個耳光,就當是小夫妻之間的情趣了!”
韓幽悅顯然還不知道背後的故事,她擔心的只是蘇清遲在人前打了段銳一個耳光。
搖了搖頭,榮甜沒有繼續多說。
又過了一會兒,寵天戈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太好。
“段銳找你了嗎?”
榮甜拉了拉他的手,小聲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累,還是其他的原因,寵天戈看起來有些疲憊,他在她身邊坐下來,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喝點湯吧,你什麼都沒吃呢。”
她連忙招招手,讓侍者再上一盅湯,讓寵天戈喝下。
今晚的滿月宴上,還邀請了不少的演藝界明星前來助陣,臺上的表演一個接著一個。很快,臺下的賓客們就忘記了之前的小插曲,紛紛放下包袱,全身心地投入到此刻的歡樂氛圍之中。
更不要說,稍後還有更加緊張刺激的抽獎環節,一等獎是一套220個平方米的高階公寓,精裝修,產權轉贈,拎包即住。
氣氛越來越熱烈,但是,不知道為何,榮甜總覺得,寵天戈的情緒卻越來越不好。
其他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都沒有勸他喝酒,杜宇霄和吳城雋依舊小酌,蔣斌則是時不時地看一眼腕錶,可能是想要提前離開,回單位處理沒做完的工作。
果不其然,又過了幾分鐘,蔣斌站起身,走到寵天戈的身後,微微俯身,輕聲開口:“有沒有時間,出去聊幾句?”
臺上剛好是一個新晉走紅的男子組合,人氣爆棚,賓客們都在拿著手機拍照,大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
寵天戈點點頭,和蔣斌一起走出去。
一出宴會廳,外面頓時安靜不少。
大概是也憋了半天,兩個男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掏出了自己的煙。
寵天戈主動幫著蔣斌點了煙,低聲問道:“紅蜂那邊怎麼樣?紫婷給他注射了那種藥了?”
他已經派victoria送去了那筆醫藥費,的確是天價,如果沒有他的插手,想在短時間內籌措出這麼多的錢,對於紅蜂本人來說,並不容易。
他雖然是軍方聘請的人,這一次出事也是因公,可畢竟要層層審批,層層撥款,真的到了手上,人可能都已經廢了。
“多虧你的錢來得及時,紫婷那邊的藥非常昂貴,而且她的職務也不夠,無法賒賬。”
蔣斌點頭,露出一絲感激之情。
紅蜂現在是極其重要的證人,假如他死了,鍾萬美的那條線索可就是真的斷了。
“別說客氣話。我明白,鍾萬美的案子一天不徹底了結,你的心上就總是懸著一把劍。而且,跟了那麼多年,也該有個蓋棺之論了。”
聽了寵天戈的話,蔣斌不由得笑了笑:“想當年我還曾經打算親手把你抓起來,沒想到,最懂我的人竟然是你。”
那件命案,從前的確轟動一時,也有人一口咬定,寵天戈一定是手上染血的殺人兇手。不過,由於證據不足,他最終沒有被起訴,這件案子也就不了了之,成為了一樁無頭公案。
“你還好意思說呢,你要是真的有心,倒是把那個私藏毒品的傢伙給我揪出來。可惜我那晚心不在焉,連誰在現場都不記得了,根本沒法給你提供更多的線索。”
寵天戈見蔣斌舊事重提,也忍不住苦笑連連。
他本是隨口一提,卻不料,蔣斌一下子正色起來:“放心,那件事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只可惜,相關資料太少了,但我總覺得,情況不簡單……”
更多的話,因為沒有太多的證據,他也就沒有說。
那一晚,沒有人報警,因此也就沒有第一手的出警資料。過去了很久之後,蔣斌才按照寵天戈給他的地址,帶人去檢視了一番,暫時也沒有發現太大的端倪。
然而,憑藉著多年來形成的職業敏感,他相信,一定會有尚未被人發現的秘密,躲藏在事件背後,等待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