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和他聊一些關於尹子微和安德烈之間的事情,終於弄清楚了安德烈的真實身份。
“他不是壞蛋?”
聽了欒馳的話,她激動得連兩隻眼睛都閃動著光芒。
他比她還要無奈,汪紫婷打傷了安德烈,本來是一場意外,作為旁觀者,欒馳也不能說什麼。但是,這件事再一次印證了男女在思維模式上的極大差異,如果他們能夠對彼此再坦白一些,安德烈或許就不用挨這一槍了。
“不過,汪小姐,恕我實話實說,你很難再回到原單位工作了。我已經和你的單位領導透過電話,也簡單地說明了一下你的情況。他們開過幾次會議,在怎麼對待你的問題上,暫時還沒有能夠達成一致。具體的我也就不廢話了,我想,你應該都懂吧?”
這幾天,欒馳比任何人都忙,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也越來越發現,自己有些厭倦目前的工作狀態。他寧可去做一線工作,比如單刀赴會,奪寶救人,也要比在各個機構之間來回斡旋,來回扯皮,要有意思得多。
就好比這一次的事件,他算了一下,自己需要寫的報告,就有上萬字。
欒馳讀書的時候,因為腦瓜快,聰明,加上欒金的要求嚴苛,再加上一直請名師給吃小灶,所以成績還不錯,不敢說多麼好,但中上等還是能保持的。
儘管如此,他不喜歡讀書就是不喜歡讀,更討厭寫作文,哪知道現在一再升官,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寫報告!
“我知道的。其實,從他把我帶離中海,我就知道,我回不去了。我那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以為我會死。不過,現在也沒有比死好到哪裡去吧……”
汪紫婷面露哀傷,她無比熱愛自己的工作,甚至為此品嚐了種種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在邊境一待就是幾年,掌握了無數的第一手資料資料。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一切。
她甚至不知道未來的路在哪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有什麼打算?”
見汪紫婷半天不說話,欒馳以為她還在因為自己剛才說的話而難過,只好又追問了一句,希望能幫到她。
“沒什麼打算,先確定他沒事吧。他們說的那些話,我也聽不懂,只能大概猜測著。不過,我看他的樣子,應該正在恢復中。說起來,他的身體素質,真的是我所見過的這麼多人裡,最強的。”
汪紫婷一臉認真地說道。
欒馳哈哈一笑:“那肯定的,他要是不強,早就死了。別說這點兒小傷,就算是換成尹子微的傷,他也死不了。”
一提起尹子微,他的笑容頓時又收斂起來,有些憂心忡忡。
這個傢伙,惹出來了這麼多麻煩,居然還舒舒服服地躺在病床上,什麼事情都不理會。
正想著,安德烈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了進來。
“你回來了?去曬太陽了嗎?”
一見到他,汪紫婷馬上迎了上去,主動問道。
不過,這幾天,安德烈對她都是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對她寒了心,還是有意冷著她,反正就是不怎麼熱絡,和以前完全不同。
安德烈照例沒有搭理她,汪紫婷只好讓開,訕訕地站在一旁,看著護士將安德烈從輪椅上又攙扶到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墊好枕頭。
忙完這一切之後,護士離開,病房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怎麼樣?”
欒馳眯著眼睛,輕聲問著。
“他根本不開口,跟啞巴一樣。無論我怎麼刺激他,他都像是沒聽見一樣。這個尹子微,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只要他想讓自己與外界隔絕,他就真的能做到,我還真是自愧不如!”
安德烈氣咻咻地說道。
似乎早有預料,欒馳倒是不怎麼驚訝,反而勸道:“算了,等寵天戈回來吧,他應該也快回來了,洗澡換衣服,用不了太久。”
說曹操,曹操就到。
寵天戈剛好推門進來,懷裡似乎還拿著個東西。
“找一個東西來著,所以回來晚了。他怎麼樣,有沒有鬆口?”
他走進來,向眾人問道。
汪紫婷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來,寵天戈的懷裡是兩個毛茸茸的東西。她欣喜地叫了一聲,快步走過去,果然看清楚了,那是一隻小奶貓和一隻小奶狗。
“寵先生,你要養寵物嗎?”
她試著把它們抱過來,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