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說什麼大道理都沒有用。
“汪紫婷怎麼樣?她確定沒死,對吧?”
目前來看,這個女人的意義就凸顯出來了,也許,她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
聞言,尹子微轉身,從抽屜裡取出來一個小托盤,上面放著三顆血跡斑斑的子彈。
“都是我親手從她的體內取出來的,伊凡·洛維奇逼著安德烈殺了她,而那個時候安德烈已經對他起了殺心,為了不讓對方產生懷疑,他只好照做,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忠心。”
雖然沒有打在自己的身上,不過,欒馳看了一眼那三顆子彈,也覺得夠疼的。
“這更說明他的恐怖,自己的女人都下得去手。”
撇了撇嘴,欒馳坐下來,將身上的防彈服脫掉,雖然不至於死掉,但他畢竟中了一槍,還是要檢視一下有沒有外傷。
尹子微笑得有幾分猥瑣:“嘿嘿,我檢查過,那女的還是處,他沒動她。而且,據我所知,他對那方面的需求並不高,可能是全部的精力都用來殺人了。”
愣了一下,欒馳才反應過來,不由得笑罵道:“你怎麼那麼流氓?給人家小姑娘做手術,還順便查婦科嗎?”
尹子微更加得意,伸手做了個抓奶的動作:“當然,我可是婦科聖手,少婦之友,熟|女最愛,做好事不留名的隔壁老王,帶小蘿莉們看金魚的怪蜀黍!”
說笑了幾句,欒馳確定自己沒事,馬上給簡若報平安,以慰相思之苦。
等他打完這通電話,尹子微才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準備返回中海嗎?其實,不只是你擔心,連我也有一絲擔憂。我總覺得,安德烈可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想法,他令我想到一個詞,摧毀。”
原本因為和妻子透過電話而心情大好的欒馳不由得一怔,重複道:“摧毀?”
尹子微點點頭:“嗯,摧毀,我有這個感覺。他當初選擇和我合作,當然不是因為正義,我猜,他可能是想要徹底瓦解掉伊凡·洛維奇一手打造的這個帝國,作為報復。”
尤其這一年來,他的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從安德烈改變身份,偽裝成紅蜂,混入中海以後,尹子微就更加篤定,他的復仇情緒在日復一日地加深,已經就快要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
想了想,欒馳嘆了一口氣:“說老實話,從一個比較自私的角度來看,他要是真的能讓德爾科切夫的時代成為過去,對全世界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警方如果想要毀掉這一切,可能要消耗大量的警力、物力和財力,搞不好傷亡慘重,索性不如讓他們黑吃黑,內部蛀掉,完全倒塌。”
尹子微也明白他的意思。
不過,他還是問道:“假如真的有那麼一天,可以讓他去過平凡人的生活嗎?我是指,儘可能不要讓他死?畢竟,他也選擇了和我合作,為我們做事,是有功勞的……”
欒馳厲聲打斷他:“這只是從你的角度看,如果從他的角度來看,他只是在上位而已。然後用一種比較特別的方式,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你想過沒有,萬一他交給你的那部分名單,都是伊凡·洛維奇生前的心腹,不就等於是用警方的手,除去他自己的潛在威脅了嗎?”
尹子微默然不語,他承認,欒馳看得更加通透一些。
“我知道你對他還是有一絲兄弟情義,不過,別忘了你是誰,我是誰,我們是什麼人,擔負的是什麼。我保證,假如有可能,一定不會讓他下場太慘。前提是,他不會自取滅亡。”
欒馳拍了拍他的肩膀,重新穿好衣服,走出尹子微的診所。
他親自來了一趟俄羅斯,對這裡的情況有了切實的瞭解,相比於之前的一無所知,目前雖然還是處於一團迷霧之中,但起碼不至於太過混亂。
所以,欒馳馬不停蹄,趕回了中海。
這樣一來,他不僅儘快返回了簡若的身邊,也很巧地趕上了寵天戈和榮甜的婚禮。雖然他因為已婚的身份不能做伴郎,不過,寵天戈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大堆的事情,好像生怕他太清閒一樣。
“大總管,辛苦你了。”
寵天戈笑著揶揄道,損他是太監。
“呵呵,這一次你先練練手,下一次保證更熟練。”
欒馳立即詛咒回去,還趁他不注意,用力抽緊寵天戈的領帶,險些勒死他。
看見這充滿孩子氣的一幕,令身為伴郎的蔣斌和吳城雋等人異常無語,整個伴郎團都在催促著,說再晚就來不及了,迎親遲到,一定會被新娘和伴娘團的人活活打死。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