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夜嬰寧嚇得一個哆嗦,而林行遠悶哼一聲,空閒著的手死死按住夜嬰寧的雙肩,然後,完全在她掌心裡爆炸開來。
夜嬰寧整個人都僵持在他的懷中,像是被一股股急速飛行的子彈打中。
臥室裡,一時間,只能聽見他放肆的喘|息。
很快,淡淡的腥羶氣味兒瀰漫開來,驚魂未定的夜嬰寧這才如夢初醒,想鬆手,卻不敢。
“就這麼委屈?”
林行遠終於停止了喘|息,呼吸恢復了正常,掀起眼眸瞥了她一眼,看穿她眼中的不安和膽怯。
真有意思,明明結了婚,卻總能露出只有小女孩兒才有的羞意,這不能讓男人及時收手,反而更想恣意佔有她!
他伸手將床單抽出來,先仔細給她把手上的濃稠液體擦乾淨,這才翻身|下床,邊走邊把自己身上皺巴巴的睡衣脫下來扔到地上,徑直去衛生間洗澡。
酒醉後不可避免的頭痛,令夜嬰寧整個人昏沉不已,她衝到窗邊看了看,天色已經矇矇亮,街上也偶有車輛開過。低頭檢視了一下衣服,似乎沒有異樣,然後她拿起了桌上的手包。
就在她拉開臥室房門的一剎那,光著身體的林行遠走了出來,渾身還都是水珠兒。
夜嬰寧連忙轉過臉,雙頰滾燙。
她見過他的身體,她曾想早早地就把自己給了他,可他堅持要等到讓她名正言順地成為林太太以後。
如果不是他的忍耐,葉嬰寧也不會保留住女人最珍貴的東西,更無法走進那棟舉辦派對的別墅,最後慘死在大床之上。
世間之事,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誰又能說得清呢?
“想走,也要等天亮吧?”
林行遠的聲音已經恢復了正常,醇厚悅耳的男中音,最後一個字,因為是問句,所以輕輕上揚,很是好聽。
夜嬰寧屏息,然後輕輕撥出一口氣,以此來緩解自己此刻的緊張不安。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他了然一笑,作勢就要邁步走近,嚇得她立即喊道:“別過來!”
好在,林行遠已經停了腳步,站在離夜嬰寧幾步遠的地方。
房間裡沒有開燈,模模糊糊的輪廓,更添了一絲絲的曖|昧不明。
“這當然最好不過。”
夜嬰寧沉下臉,片刻前的旖|旎早已散盡,此刻,擺在眼前的就是再殘酷不過的現實生活——他是她堂妹的男朋友。
“不過,凡事也都難說,萬一我一不小心,跟瀾安說漏了嘴……”
他故意只把話說了一半,後面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這分明是在威脅她。
“你敢?!”
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夜嬰寧飛快地扭頭,再也顧不上林行遠的裸|體,她怒視著他。
“林先生,我拜託你,”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想想清楚後果!”
夜瀾安好不容易才在夜昀面前為林行遠說盡好話,如今,兩個人已經算是眾人眼中認可的男女朋友,只等感情再深厚些就會談婚論嫁。
攤攤手,表示自己的毫不在意,林行遠罕見地露出一副無賴的表情,扯動嘴角譏諷道:“後果?我想不到,我一個單身漢,和女人春風一度會有什麼後果?倒是你……”
他上下打量著她,歪了歪頭,故意激怒夜嬰寧道:“一向都很喜歡獨自一個人跑去酒吧,喝得醉醺醺的找男人嗎?”
雙頰瞬時漲紅,夜嬰寧不欲與他糾纏,伸手就去拉房門的把手,準備馬上離開。
“啪!”
林行遠長腿一邁,眨眼間已經逼到她身後,伸手按住她的手,將頭微微低下,停頓在她的右肩上方。
“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和我再做一次,時間可以向後推遲,隨你我方便。然後我保證對今晚的事情向任何人都做到守口如瓶……”
夜嬰寧大怒起來,即便同她說這些話的人是林行遠,她依然沒有辦法做到真正的充耳不聞。
原來這就是男人嗎?見色起意,哪管那女人是誰!
一點點悲哀和激憤從心頭蔓延開,盪漾出無數漣漪,令她疼痛不已。
再不開口,她用力推開門,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出林行遠的公寓,在死寂的走廊裡等著緩緩升上來的電梯,心死如灰。
他沒有去追她,看著夜嬰寧的背影,心頭滋生出惱怒來,怎麼回事兒,為什麼自己每次只要是同這個女人單獨相處,就會變得不似原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