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安終於忍不住發起脾氣來,伸手一指,林行遠微笑著解釋道:“我想吸根菸,怕嗆到你。等我回來。”
說罷,他俯身,在她臉頰落下一吻。
她的滔天氣焰頓時熄滅,只能呆呆說好,然後看著他走出去。
將房門拉開又合上,林行遠臉上的笑意終於完全消失不見。
夜皓那隻老狐狸,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就同意自己去他的公司,當然,這其中夜瀾安的作用很大,但就算他再寵溺自己的獨生女,也不會拿生意開玩笑。
唯一的可能是,他確實需要幫手,又或者,他的注意力被其他事情所牽制,很多小事疲於應付,索性以此來哄得夜瀾安開心。
而無論真實原因是什麼,林行遠都不在乎,他要的只是一個暫時的依傍而已。
他站在走廊裡,微微平靜了一下,再掀眸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常色。想了想,林行遠邁步,朝著“快雪居”的方向走過去。
就在剛才,餐廳經理帶他前往“時晴軒”的時候,略顯緊張地用對講跟門口的泊車小弟交代,說一會兒有很重要客人,讓他好好招呼。
“是什麼人?”
林行遠有些好奇,不禁脫口問道,那經理只當他即將成為夜家的乘龍快婿,自然百般討好,故作神秘地回答道:“是天寵的老總,寵天戈。”
他拉長聲音,“哦”一聲不再開口。等走到“快雪居”門前時,林行遠故意放慢腳步,雖然包房的門緊閉,但嗅覺敏|感的他還是聞到了一股高階香水的味道。
看來,寵天戈要見的是女人,又特地選在這裡,他不免冷笑連連。
這件事本身與他毫不相關,林行遠一向又信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準條。只可惜,一想到寵天戈和夜嬰寧之間那種若有似無的隱秘關係,他又無法說服自己做到視而不見。
所以,他估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這個時候,寵天戈也該到了。
等在走廊一邊,果然,沒有幾分鐘,寵天戈從電梯裡走了出來,身邊同樣跟著親自接待的餐廳經理。
“寵先生。”
林行遠從角落裡緩緩踱步走出來,主動出聲喊住他。
沒有準備的寵天戈一愣,下意識停住腳步,循聲望過去,等看清來人,他臉上頗為驚訝。
“林先生。”
微微頷首,不清楚林行遠的來意,他只是沉聲問好。
“麻煩借一步說話。”
餐廳經理立即識趣地離開,很快,走廊裡就剩下兩道同樣頎長高大的身影。
林行遠輕笑一聲,直奔主題道:“寵先生是佳人有約吧,我也就長話短說了。不知道林某能否多嘴問一句,寵先生和唐小姐是逢場作戲,還是真情實意呢?”
寵天戈沒有想到他真的是如此“直接”,濃眉皺起,冷冷地不悅道:“我覺得,還真是多嘴了,呵。”
他從不向任何人報備自己做事的真實目的,連家人都向來如此,更何況是外人。
似乎預料到寵天戈是如此的反應,林行遠也不以為忤,上前幾步走到他身側,笑笑,又開口道:“寵先生應該比誰都清楚,有些女人適合玩樂,有些則不行。高手會尋找到合適的獵物,而低劣的傢伙卻只能泡良,還沾沾自喜自己搞到了良家婦女。”
“良家婦女?她也配?”
寵天戈脫口而出道,臉上隱現出猙獰的笑容,慢慢轉過頭來,對上林行遠含笑的眼。
“你覺得算,她就算。反之亦然。不過……”
他頓了頓,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半晌才皺眉故意激怒道:“寵先生既要在商場上衝鋒陷陣,又要在女人們中間醉臥花叢,我倒是擔心你實在是應付不來呢。”
寵天戈退開一步,似乎不想和他再談。
“林先生多慮了,寵某的私事就不勞您費心了。不過,明明跟妹妹睡在一起,腦子裡還總想著姐姐這種事,才是真的應付不來吧?看來我還要向您多學學才是。”
他自然還記得生日宴上,林行遠走近夜嬰寧,不過和她只說了幾句話,就令她儀態盡失,撞到了桌沿那一幕。
別人沒有留意到,還以為夜嬰寧不過是不小心,而站在稍遠一點位置的寵天戈卻將全程都收納到了眼底,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不敢當。有些事不過是想想,也無傷大雅,尤其,意|淫是中國人五千年來流傳下來的通病。不過姐姐為了目的親手要把妹妹送上男人的床,哈哈,倒真的是八卦小報們喜聞樂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