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支朵朵綻放,鑲有紅邊的粉紅玫瑰。
她甚至還未走到桌前,便嗅到了一股濃郁又不嗆人的玫瑰香味,與之相比,任何香水都顯得矯揉做作。夜嬰寧幾乎一秒鐘就肯定,這是達到5度香氣的玫瑰,也就是最高階別,價格昂貴,數量稀有。
“是寵先生叫人送來的。”
一旁的助理stephy輕聲說道,眼中透露出羨慕之色,這樣的大手筆,以及心意,鮮有女人會不動心。
夜嬰寧已經猜到,她微微點頭,捻起紙盒裡的卡片,上面並無署名,只有兩個龍飛鳳舞的手寫單詞:sweetelegance,甜美的優雅——即便同樣是被人玩爛的追愛方式,但只要是寵天戈出手,一切似乎都顯得與眾不同了一些。
有些失笑地放下,她想了想,讓stephy將花束從花泥裡拿出,插在花瓶中擺好,放到茶几上。
夜嬰寧剛坐下,寵天戈的電話便追到,她一點兒也不懷疑,他究竟是怎麼拿到自己的私人號碼的。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展示他的手眼通天,權勢過人。
“還喜歡嗎?”
電話那端傳來他自負的爽朗笑聲,刺得夜嬰寧耳膜微痛,她把手機拿遠一些,許久才頷首道:“寵先生,我會做好自己的工作,還請你以後不必這樣做了,我反而會有負擔。因為我一貫不喜和客戶有任何私人關係。”
逢迎他的人太多,而拒絕他的人太少,兩相權衡,夜嬰寧心裡早已有了算計。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織網的母蜘蛛,一點點地,接近這個可口的獵物,引他上鉤。
果然,寵天戈一怔,沒有立即開口。
讓他吃癟的感覺原來竟是如此美妙,夜嬰寧靠著椅背,轉了個圈,嘴角不自覺地翹起,再開口,聲音裡多了一分愉悅。
“寵先生,很抱歉我不是任何人的honey、sweetie或者darling,所以您以後不必浪費金錢和心意了。”
說完,夜嬰寧一氣呵成地結束通話電話,看著不遠處那不過幾支便要四位數的粉紅玫瑰,她兀自笑出聲來。
而與此同時,穿著睡衣,正站在落地窗前的寵天戈聽著手機裡傳來的陣陣忙音,不怒反笑,喃喃道:“當然,你自然不是一束花一頓飯就能搞定的。”
越深入調查,夜嬰寧帶給寵天戈的“驚喜”就越多——她出身於商人世家,夜家在二十年前就壟斷了內地百分之七十的珍珠市場,並延續至今,在養殖、加工和銷售方面都是業界的龍頭老大。而夜嬰寧本人更是在成年後不久便獲得國際珠寶設計新人獎,只不過她沒有使用真實姓名,而只用了“幽”這個代號。
而且,夜嬰寧沒有撒謊,她真的是已婚女人,在半年前嫁給了高階工程師周揚。
只不過,在蜜月尚未結束的時候,夜嬰寧割腕自殺,經過一系列搶救,她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這些資訊,自然令寵天戈對夜嬰寧另眼相待,他沒有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在酒吧遇到的女人居然如此背景不凡。
他走過來,看見窗前藤桌上的那張紙,上面印有夜嬰寧的種種資訊。
“夜嬰寧……嬰寧……3月28日被送往中海市人民醫院……”
寵天戈嘴裡咀嚼著她的名字,和這個有些熟悉的日期,許久,他終於回想起來,怪不得他曾覺得“嬰寧”這兩個字很耳熟:半年前他剛回國,一次派對上,死了一個小模特,貌似也是叫這個名字,只不過不清楚是不是同音不同字。
那次的派對玩得有些大,居然死了人,好在最後都擺平了,不過是拿錢堵口,和以往沒什麼不同。
畢竟是為自己接風,寵天戈還是稍稍過問了一下,免得被自家老爺子知道後還要訓斥一頓。
“呵……”
他滿不在乎地搖搖頭,順手將那張紙握在手裡,捏了幾把,扔到了紙簍裡。
沉吟片刻,寵天戈撥通了秘書的號碼,一接通便吩咐道:“記著,給夜小姐的花不要斷,每天一次,送到她公司,都要最新鮮的。”
他不信有女人能敵得過自己的甜蜜攻勢,先搞到手,膩了再踹,這一向是寵天戈最喜歡玩的遊戲。
第十章 舊愛新歡
下午三點多,夜嬰寧提前離開了靈焰珠寶,驅車前往自己的孃家,夜家的別墅位於中海市的西郊,遠離市區。
說也奇怪,關於夜嬰寧的很多事情,葉嬰寧都能切身體會,甚至融合得毫無障礙,唯有關於周揚的那一部分,她很模糊。
據說,兩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