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人去狗咬狗好了,自己先把家人救出來再說。
如果是以前,劉順水也不會這麼低聲下氣,直接帶著人帶著槍就過來了。只可惜,現在抓得太嚴,風聲太緊,各地時不時地搞一次嚴打,涉黃涉黑的都是重點打擊物件,幾個原來能護著他的乾爹乾媽全都被紀委叫去喝茶,現在誰也不敢保誰,一切只能憑自己,他好不容易才把幾家ktv和洗浴中心給匯入正規,實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自己弄進監獄裡去。更何況,這一次他得罪的人是寵天戈,他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有錢有勢,一旦和他死磕,栽的人只能是自己。
所以,儘管心裡一萬個不服氣,劉順水也只能低頭。
“就算你不帶我去,我也能找得到。你這麼一說,倒好像我求著你一樣!我不用你帶我去,我也不放人,你能把我怎麼樣?”
寵天戈比他還橫似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不善。
他表面上裝作滿不在乎似的,但是心裡卻連聲說好,只要有了劉順水帶路,自己就不用多走彎路了,不僅能節省不少路上的時間,還能不打草驚蛇,殺顧墨存一個措手不及。
劉順水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寵天戈一口拒絕,他的眼角抽了抽,嘴角也用力向下抿著。
“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姓寵的,你還以為我怕你不成?你要是敢動我的家人,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和你算總賬!你少在這裡跟我耍威風,姓顧的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你以為他怎麼敢和我叫板?連我都得給他三分薄面,你也未必能動得了他!”
見合作無果,劉順水再一次放了狠話。
寵天戈“哦”了一聲,音調上揚,很顯然有一絲絲的吃驚。
看來,顧墨存倒是沒有在劉順水面前有所保留,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篤定。
“來人,先去看看劉先生的雙親身體如何,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早安排好車子和導遊,帶他們四處轉轉。要是老人問起,就說是劉先生想讓他們逛逛中海,出來散散心,別的話不許多說。”
他叫人進來,吩咐了兩句。
劉順水見寵天戈對他的父母還算客氣,臉上的表情稍緩,他一向自詡為孝子,這樣的理由說給老人聽,他們應該也不會起疑。
“哼,算你識相,要是你……”
他心裡放鬆,嘴上卻不肯鬆口。
“別廢話,既然你說認識路,那就去給我帶路,我現在就要準備東西,你最好別跟我耍任何的小聰明。另外,告訴我,他那邊的具體情況,我要帶多少人過去?”
寵天戈厲聲打斷劉順水,沒空和他兜圈子。
雖然時間萬分緊急,不過,他還是要準備充足,不能輕易再把顧墨存給放跑了。
*****
當處於寄人籬下的狀態,得罪主人的下場就是,缺吃少穿。
上一次吃飯是十道菜,道道美味,但今晚則是連一個饅頭都沒有。
榮甜記得,早飯是有人端來的,所以快到飯點的時候,她在房間裡正襟危坐,等著晚飯的到來。不過,她等了又等,別說人影,就是一隻蒼蠅也沒見到。最後,她實在餓得不行,只好放下尊嚴,抹去臉面,出門走進上次吃飯的房間,結果,裡面也是乾淨得連一根|毛都沒有。
她怏怏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喝了一大杯水,然後上床睡覺。
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榮甜這麼安慰著自己。
輾轉反側了好一陣子,不知道是之前睡得太多,還是胃裡沒食,總之,她輾轉反側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睡著。
不知道睡了多久,榮甜翻了個身,她原本是面朝床裡睡的,這一翻,手上好像碰到了一具有些涼的身體,她一驚,“啊”的一聲大叫,徹底醒了過來——果然,自己的身邊居然多了一個人,背對著她,側臥著,看樣子也是在睡覺。
聽見榮甜的尖叫聲,顧墨存皺著眉頭,慢吞吞地轉過身來,臉上露出被打擾的表情。
“你這個畜生!你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你滾下去啊!”
她手腳並用,雙手推他的胸膛,雙腳踢他的小腹,四肢並用。
然而,顧墨存的身體卻紋絲不動。她的力量和他相比,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就好比是蚍蜉撼大樹。
雖然他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具體的行為,但是榮甜還是從頭皮到腳底都在升騰著憤怒的火焰,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完全不能平靜,更無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這裡?這是我的地盤。”
顧墨存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