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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斯負責捕魚,海倫則負責其他家務,兩個人分工明確,手腳麻利,將顧默存和夜嬰寧的生活起居照顧得格外妥帖。
而她也從最初的時時刻刻想要逃跑,逐漸冷靜了下來,開始可觀地考慮自己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
最後,夜嬰寧不得不無奈地承認,她目前根本跑不了。
也清楚這一點,所以顧默存才更加地有恃無恐,他甚至並不會每時每刻都確保夜嬰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反正,她除了在別墅內走動,最多就是去花園摘幾朵花,或者別墅前的那片海灘上走走,撿幾枚貝殼罷了。
相比於她的被囚禁一般的痛苦,顧默存的生活則輕鬆快樂得多。
他完全像是在度假,睡到自然醒,在臥室裡用一頓早午餐,然後洗澡,游泳,或者跑步,打桌球,甚至偶爾會和勞倫斯一起出海。
兩個人滿載著勝利品回來,每次海倫都會熱情地迎上去,親吻她的丈夫,而他們的孩子也會雀躍地跑過去,抱住父親的腿,一家五口歡快地說笑著。夜嬰寧則只是斜著眼睛看一看滿身海腥味道的顧默存,飛快地轉身離開有他的地方。
別墅內部擁有一切生活必需品,這裡儼然是一個小國家一樣。海洋性的氣候令這裡不太冷也不太熱,極其適合度假休閒。
只不過,夜嬰寧做不到放鬆。
第五天晚餐後,顧默存示意她跟自己前往旁邊的另一棟別墅。
她不願意,但卻又沒辦法,如果她不主動跟著他,那麼他一定會用另一種行之有效的辦法讓她出現在那裡。
這棟別墅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了,最外面的牆體已經斑駁不堪,尖尖的頂透著哥特風格。別墅內配有角樓和迴音長廊,巨型樓梯通往裝飾設計各不相同的寬敞臥室。然而房間裡面卻並不算落魄,擁有著橡木鑲板、沃特福德水晶吊燈和洛可可鍍金鏡。
他帶她去了一間小小的,僅能容|納20人左右的小教堂。
宗教的濃郁味道迎面襲來,拱形天花板、六米高的彩色玻璃窗、石欄杆以及浪漫的旋轉樓梯,推開木門,夜嬰寧遠遠地便看見了巨|大的十字架。
她感覺到一絲慌亂,不明白他帶自己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在主的面前,任何人的心思無處遁形。
“‘他的量帶通遍天下,他的語言傳到地極’,既然你這麼全知全能,為何不能讓一個女人愛上我?甘心情願地和我在一起?”
顧默存站定,大聲說道。
夜嬰寧站在他的身後,有些手腳發麻。
他瘋了,居然跑來責問上帝,自己為什麼不愛他。
上帝要是弄得懂女人,這世上的麻煩事就會少了一大半!
“你自己在這裡慢慢和上帝對話吧,我回去了,我不舒服。”
夜嬰寧掉頭就要走,她沒有撒謊,最近這些天她一直覺得渾身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什麼特殊的感覺。
很困,明明已經睡了十幾個小時,但還是想睡覺。
“不許走。”
顧默存勃然大怒,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推到了一排木椅上。那原本是前來觀禮的客人們坐著的位置,可以看到新娘緩緩走過地毯,走向心愛的人。
第二十九章 生命流逝
夜嬰寧慌了,她本能地抬起手按住顧默存的胸口,試圖拉開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
“這裡是教堂!就算你不信教,煩請你也尊重一下神靈!”
她尖叫,無法控制地恐慌,面前越靠越近的男人令她感到一陣陣窒息,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似乎周圍的空氣全都被他掠奪了一樣。
“尊重神靈?他不是希望全天下的人都能夠相親相愛嗎?他不是會祝福他的信徒嗎?我們現在在他的注視下得到快樂不好嗎?”
顧默存的嘴唇貼著夜嬰寧的臉頰,呼吸帶來的熱氣噴灑下來,令她更添一絲驚恐、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六角形的窗戶上,琉璃色的玻璃映照著的光落在顧默存的臉上,他的表情看起來分明帶著嗜血的快|感。
他用一隻手,強制性地將夜嬰寧壓在一排木椅上,小教堂裡似有冷風吹過,她臉上的驚懼之色讓顧默存感到十分的滿意。
從把夜嬰寧帶到這裡之後,她還是第一次流露出這樣的神態。
這幾天來,除了剛踏上海島的時候,其餘的時間裡,她都太安靜了,安靜得不正常。
他還是喜歡她在自己面前驚慌失措的樣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