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了!”
他言簡意賅地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寵天戈放下手機,站在原地,狠狠地皺眉,一眼看過去,他的眉心鼓起一道深深的“川”字。
榮甜這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林行遠的妻子……那個瘋女人,居然是杜宇霄的前任女友!
世界還真小!
一時間,榮甜也嚇壞了,她是親眼見過夜瀾安的,那女人雖然坐在輪椅上,但力氣卻不小,她發起脾氣來,隨手抓起一支花瓶就能砸得稀碎,完全看不出是個行動不便的殘疾人。而且,由於她的情緒極其不穩定,很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她想了想,又拿起victoria的手機,找到最後一條簡訊,她翻來覆去地看個不停,恨不得把每個字都拆出來單獨分析,咀嚼出來對方的真實想法。
又過了幾分鐘,寵天戈的手機響起。
他緊張地接起來,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或許,他們猜錯了,並不是夜瀾安做的這件事……
“夜瀾安不在,家裡的傭人也都不在,我聯絡了家政公司,找到了之前那幾個傭人。他們一開始支支吾吾不敢說,後來才告訴我,一個禮拜前,夜瀾安給了她們每個人三個月工資,叫她們走人,而且不許她們告訴我。至於她一個人在家裡鬼鬼祟祟地做了什麼,我暫時還不知道。”
林行遠把最新的資訊告訴給寵天戈,他現在也很忐忑,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夜瀾安的偏執人格有多麼的嚴重。一旦發作起來,他都不敢保證,他一定能夠安撫她的情緒。
老實說,他真是怕了她。
女人狠起來,比男人還要可怕。
尤其是,絕望的女人。
寵天戈一拍腦門,說了一聲“完了”。
剛要再說什麼,一直站在他身邊的杜宇霄伸出手一把奪去了寵天戈的手機,他衝著那端咆哮道:“林行遠!有什麼恩怨,你朝我來!別動我老婆孩子!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全家陪葬!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杜宇霄紅著眼睛,大聲咆哮。
他握著手機的手在微微顫抖,看起來也有一些可憐。
林行遠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和自己講話的男人是杜宇霄。
他對杜宇霄倒是沒有特別的仇恨感,不過,他當年和夜瀾安珠胎暗結,事發之後,夜瀾安為了栽贓給夜嬰寧,自己滾樓梯,卻當眾指認是夜嬰寧推了她,導致她流產那件事,林行遠卻一直記恨著。
不管怎麼說,在夜嬰寧和自己已經訂婚之後,還和她糾纏不清,杜宇霄確實做得令人不那麼舒服。不過,林行遠也承認,他不喜歡夜瀾安,所以並不怎麼排斥她去找別的男人。
“杜先生,我正在前往天寵酒店,有什麼話,我們當面談。”
林行遠到現在還有些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他覺得在電話裡的交流很不靠譜,所以放下電話以後,他只是吩咐司機,快一點兒開往天寵酒店。
聽見手機那端傳來掛機的忙音,杜宇霄憤怒得險些摔爛了手機。
他好不容易忍住,扭頭看向寵天戈。
“你覺得,他是真不知道這件事,還是假不知道這件事?”
杜宇霄咬著牙,從齒縫裡擠出來幾個字。
寵天戈想了兩秒鐘,剛要回答,一旁的榮甜已經搶先說道:“杜先生,我覺得他是真的不知情!”
杜宇霄和寵天戈齊齊看向她,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麼的肯定。
榮甜微微漲紅了臉頰,囁嚅道:“我只是……我只是覺得他不會做這種事。更何況,他真的沒必要對你做這種事。他並不愛他的妻子,又怎麼會刻意去報復她以前的男朋友呢?”
硬著頭皮說完,她有些不安地偷眼瞥了一下寵天戈,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私心裡,榮甜仍舊是相信林行遠的。
“是,我也這麼覺得。就像是當年夜瀾安處心積慮地接近嬰寧,我也不覺得那件事是林行遠授意的。今天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他多半會阻止。畢竟,林行遠是個聰明人,他不會想要惹禍上身。他現在算是夜瀾安的監護人,她出了事,他是第一個倒黴的。”
寵天戈也肯定了榮甜的說法,她不禁立刻鬆了一口氣。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看向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了。
希望是錯覺吧。
杜宇霄剛要說什麼,監控室的門被人撞開了。
一臉蒼白的victoria搖搖晃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