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會撞到欒馳,又有錢賺,幾次猶豫之後,嬰寧還是選擇留在了“風情”。
她想要儘快攢到足夠的錢,能讓自己出國深造,繼續學習珠寶設計,而不是現在這種,白天靠畫畫,晚上靠賣酒艱難度日。
“好了,不開工我就回去補覺了,走了,小扣。”
嬰寧匆匆抓起放在吧檯上的包,剛要邁步,不想頭頂灑下一片暗影。
不用抬頭,她也知道是誰。
低著頭,她冷靜下來,小聲開口道:“老闆好。”
反正來酒吧的人,無論是客人,還是鍾萬美的朋友,只要一律稱呼為“老闆”就好,不會出錯。
說完,嬰寧就想裝作不認識地離開,快步從欒馳身邊經過。
眾人雖然好奇,但卻沒人敢出聲,都很不解,欒馳為什麼會忽然從桌邊站起來,徑直走到吧檯前。
他伸手一扯,抓著她的包。
地攤貨,25元錢,仿照大牌的設計,很可愛的電光藍色,只可惜質量堪憂,欒馳一拽,那拉鍊就一分為二,裡面的東西“嘩啦啦”全都湧了出來,跌了一地。
一根口紅,一面化妝鏡,一支普通型號的手機,一個零錢包,一包紙巾,還有一本書,相對於其他女人的手袋,這裡面的東西少得可憐。
欒馳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居然能把她的包給拉扯壞。
嬰寧連忙鬆開手,蹲下去撿著東西。
他也蹲下來,手伸向那本書,竟然是朱光潛的《西方美學史》——什麼時候開始,連酒吧的打工女都這麼有學問了?!
“你看的?”
欒馳忍不住問道,對面的女孩兒點點頭,“坐地鐵無聊的時候翻翻。”
說完,嬰寧把東西全都兜在懷裡,用t恤裹著,站起來,飛快地走向大門,騰出一隻手,推開門,整個人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噓!”
“哈哈!”
眾人忽然反應過來,還有人把手指嘬在嘴裡吹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