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響起,就說明蔣隊那邊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隨時可以展開行動。
他連忙飛起一腳,打落傑哥手中的槍,順勢彎腰從地上撿起。
局勢霎時間得到了徹底的調轉,此時此刻,是欒馳舉著槍,穩穩地瞄準了傑哥。
不料,之前擊打欒馳脊柱的那個僱傭兵更是動作利索,他飛快地將被按在門口的嬰寧一把撈起,將槍口也對準了她的一側太陽穴。
與此同時,傑哥的其他手下也紛紛拔出槍,同時對準了站在房間中央的欒馳。
一時間,劍拔弩張。
“你殺了我,他殺了她,我的其他手下再殺了你。一個無辜的生命因你而死,你下得去手嗎?”
傑哥桀桀冷笑,故意挑釁,刺激著欒馳。
果然,他閱人無數,就在剛才,他只從幾個眼神的細微表情裡,就判定欒馳很在乎這個女人,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才要賭一把。
“貨我沒有拿,你再派人去好好搜查一遍。放我們走,否則,你既要對付鬼哥,又要殺了我,我不信你兩邊都能忙得過來。”
欒馳咬牙,面不改色地同傑哥談判。
只要能脫身就好,他自己走,並不難,哪怕是現在這種情況。可是再帶一個人走,就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了。剛才那一瞥,欒馳已經感到心驚肉跳,因為很顯然,嬰寧到現在一言不發,不是因為她足夠鎮定,而是因為她已經被人打暈過去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和我談判的資本嗎?”
傑哥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得意洋洋,一揮手,命令道:“去把那女人給我弄醒,讓她看看自己是怎麼死的!”
有人立即接了一桶水,照著嬰寧的頭,兜頭澆下,又狠狠地左右開弓,甩了她幾個耳光。
“啊……”
她一張嘴,就喝了好幾口涼水,然後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扯住頭髮,向後拽。
溼漉漉的頭髮擋住了眼睛,她強忍著頸上傳來的劇痛,勉強站穩身體,連忙伸手撥開,眼神迷濛地去找尋欒馳的身影。
“欒……”
還沒等喊出他的名字,傑哥已經不耐煩地一揚手,似乎根本篤定欒馳不敢朝自己開槍一樣,嬰寧頓時感到頭皮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她情不自禁地尖叫出聲,眼淚頓時盈滿了整個眼眶。
“放開她!”
欒馳憤怒地大吼,白|皙的臉上透出一陣暈紅。
如果他能活著走出這裡,而她卻命斷於此,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心安,都會永永遠遠地揹負著一道沉重的枷鎖,根本沒有辦法正常地繼續活下去。
“抱歉,做不到,除非你把貨交出來,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
傑哥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似乎很享受折磨人的快|感。
蔣斌,你的人到底死哪裡去了,怎麼還不上來!此刻,這是欒馳心頭唯一的吶喊。
“商量個屁!你|他|媽|的什麼時候這麼拖拖拉拉了?剛才對我是怎麼做的?”
毫無預兆的,從旁邊傳來一聲沙啞的咒罵,是鍾萬美。
她跪在一邊冷笑,嘴角的血漬還沒幹透,忿忿道:“殺了他們,這對狗|男|女!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情!死賤|人,竟敢勾|引老孃的男人,要不是我今天栽了,我一定剝了你的皮,再把你丟到部隊做軍|妓!你不就是喜歡男人嗎,一天幾十個輪著來,看他們幹不死你!”
因為憤怒和嫉妒,鍾萬美滿口的汙言穢語,令在場的男人都感覺到有些受不了,聽起來太刺耳。
“別放過他們!就讓他們去地下做野鴛鴦去吧!哈哈!”
鍾萬美大概是因愛生恨,又哭又笑,滿臉是淚,她說話的時候太用力,將嘴角的傷口撕|裂了,不停地湧出新的鮮血,混著眼淚,佈滿整張臉,令她看起來十分的恐怖,像個冤魂,討債的女鬼一樣。
“哎,居然讓你這麼傷心啊,我的好太太。”
傑哥搖搖頭,故意挖苦著鍾萬美。
“傑哥,時間寶貴,你帶著大家先走,這兩個人我來處理。”
人群中站出來一個人,聲音沉穩。
老槍一邊說,一邊抬起腿,落葉秋風般從欒馳面前踢過,帶起一陣風,沒有準備的欒馳不由自主地眨了一下眼,下意識地避過頭去。
說時遲那時快,老槍已經又掃過一腿,踢飛了他手裡的槍。
欒馳回頭剛要反擊,腹部被踢中,他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