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賺就好,其他事情不在乎,也比較好操縱。
接著,再悄悄將公司裡的一些重要客戶和關鍵人脈轉移到自己的珍珠養殖和加工公司,把那些原本屬於御潤的大宗訂購單子承攬下來。
等穩定之後,他們直接將已經是空殼的御潤丟還給夜昀夫妻,就說公司已經是回天乏術,不如干脆賣掉算了。反正,一切的一切,他們都能把藉口推脫到是天寵集團在暗中施壓這一點上來。
這樣的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既能夠讓夜昀夫妻對他們在危急時刻施以援手感恩戴德,又能趁著夜家有難,狠撈一筆,大發橫財。
對於馮氏兄弟來說,這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只可惜,現在夜嬰寧不知道怎麼得到了風聲,居然到了這裡,似乎妄圖打亂他們的計劃。不過,在馮颺和馮飈眼裡,她不過是個小毛孩子,好言好語打發走掉即可。
然而,夜嬰寧既然今天來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反。
她將臉上之前掛著的淡淡笑容收斂起來,眼神也一點點冷下去,直接開口質問道:“兩位舅舅,市場部的趙總和負責大客戶聯絡的小云姐,我這一路上可是都沒有看到,聽說,他們兩個已經被炒了,還有其餘的十幾個老員工,都是在御潤工作了七八年以上的,甚至還有和我父親年紀差不多的幾位養蚌的老師傅。你們來幫忙,就是這麼幫的嗎?”
雖然夜嬰寧很少過問家中的生意,但耳濡目染,時間久了,公司裡的一些有功之臣,她還是認得的,今日一走進來,果然,御潤裡都是些生面孔,一看就知道是剛出校門不久的職場新人,至於那些老面孔,則是一個不見。
“開源節流,特殊時期嘛,公司精簡,也是很正常的。”
對此,馮颺很有準備似的,不甚在意地簡單回答道。只是,在他的眼底,有一絲精|光快速地閃過。
“是嗎?”
夜嬰寧冷笑,她環顧四周,這裡是父親夜昀的辦公室,而今,這兩個無恥的親戚卻佔據在這裡,鳩佔鵲巢。比起寵天戈絲毫不加掩飾的覬覦之心和巧取豪奪,這種來自至親的小偷小摸似乎來得更加令人討厭。
她直接拿起桌上的座機話筒,按下一串數字。
“杜總監,麻煩你把最近的賬目拿到我這裡,越快越好。”
聽到夜嬰寧找來杜宇霄,一剎那間,馮颺和馮飈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這個杜宇霄是個硬骨頭,似乎很有背景,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都對他畢恭畢敬,而且他又專管財務這一塊,他們兩個這幾天一直在想辦法炒掉他,孰料還未等到把他趕走,夜嬰寧就跑來興師問罪。
五分鐘後,杜宇霄敲了敲門,拿著一摞財務報表走了進來。
他親自交到夜嬰寧手上,又怕她抓不到重點,她簡單地告訴了她一下幾個關鍵資料,如何比對著交叉著來看,能最短時間得出結論。
“抱歉,夜小姐,出納是馮先生新招來的,他那邊的帳不走我這裡。事實上,我這個財務總監最近一個月完全是吃閒飯的。這個帳現在拿給你來看,我也是忐忑不安的,因為我都不確定是真的還是假的。”
杜宇霄聳聳肩,表面上是在自責,其實也是在對夜嬰寧暗示,目前的御潤已經幾乎完全被馮氏兄弟操控著,其他人根本說不上話。
她不開口,默默地翻閱了一遍,然後“啪”一聲,將報表反扣在桌面上。她的力氣之大,將對面的兩個男人都嚇了一跳。
“都說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罕見,要我說,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少!我父親一向是怎麼對待你們的,你們應該心裡有數。為了幫助你們的公司能夠多獲取一些盈利,御潤曾經被人舉報過,這才導致的上市的事情一拖再拖。要不是你們,我們家也不至於要拿錢去賄賂稽核的官員!現在,你們居然打著來幫忙的旗號,要把御潤搬空。老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現在既然是我來當家,那麼就按我的規矩辦。兩位舅舅,前一段時間你們確實‘辛苦’了,你們都還有自己的公司,現在就請回吧,以後也不用再來御潤操心勞力了。”
夜嬰寧端坐在位,冷冷地發話。
本以為她只是不放心,來御潤看一眼,沒想到,居然是來趕人的。
“小丫頭說什麼胡話!是你媽求我們來的,打理御潤上上下下。要不是有我們哥兒倆頂著,你們家早就玩完了!”
馮飈氣急攻心,口不擇言地大聲叫嚷著。
相比之下,馮颺倒是鎮定許多,冷笑道:“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對兩個舅舅大呼小叫了。我現在就給馮萱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