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多麼瘋狂。
“我忘了,你也忘了吧。”
從欒馳的眼中,嬰寧看出了他的抱歉,卻沒有看到她熟悉的愛。她想要的不是一句“對不起”,她想要的東西,他給不了,而她現在也沒有辦法去要。
“好,那件事暫且不提,但是,鍾萬美今天找你要做的事情,相信我,不要去,我可以幫你,這樣,今晚你連夜離開中海……”
一時間,欒馳感到頭大如麻,他依舊想要說服她,卻又無法向她道出實情。
“我不走,如果想走,我早就走了!我有一千一百個離開中海的理由,可是我不想走!”
嬰寧剛剛平復的心情復又掀起滔天的巨浪,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就要像過街老鼠一樣躲躲閃閃!她只是選擇了想要自我了結性命,卻不想,死沒死成,反而要繼續以其他人的身份苟且偷生!
欒馳眼神複雜地看著她,許久,他才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你到底知不知道,鍾萬美讓你陪著我去做什麼事情?”
他想讓她知難而退,嚇走她。
她仰著頭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嘴角苦笑:“我不知道,雖然我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可我不在乎,我只是……只是……”
後面的話,嬰寧說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卡在中間,不上不下。
欒馳卻忽然冒出一種奇異的想法,越是看她糾結,他便越覺得有趣,甚至主動逗引道:“你只是什麼?”
他的問話好像有一種特別的魔力似的,嬰寧注視著他好看的眼,那雙記憶中的眼,脫口道:“我只是想在你身邊,跟你在一起!”
就像是卡在喉嚨裡的魚刺,終於被挑了出來,她意識到自己竟然如此大膽直接,連忙垂下眼,飛快地看向別處。
而對於欒馳來說,那種感覺,猶如一個被吹起來的氣球,越來越膨脹,越來越膨脹,最後,被一根細細的針,“噗”的一聲扎破。
他有點兒滿足,也有點兒失落,更有點兒遺憾。
“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們對彼此都還不夠了解。我不是什麼好人,對你做了那種事,我很抱歉,但是……但是我不能……”
欒馳猶豫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心頭的情緒。他想說,我不是好人,你不要愛我,我也不會愛你,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直白的話語,他竟然沒法順順利利地說出口。
對方還是個小女孩兒呢,把自己的清白全給了他,可他……
可他心有所屬,堅如磐石。
“你不要再說了。”
嬰寧連忙制止住他後面要說的話,怕聽見以後會更加痛苦,她轉過頭,長出一口氣,咬咬嘴唇,堅決道:“鍾萬美的性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她,就沒有可能半路逃跑,那樣麻煩會更多。我已經想好了,就按照她說的去做。至於你們到底要做什麼,那不是我在乎的,我也不會多管閒事。我要回去了,今晚是週末,客人多。”
說罷,她從欒馳身邊繞過,徑直走向電梯。
剛好有其他客人來這裡取車,嬰寧等客人走出電梯,也輕巧地踏進去,電梯門緩緩合上,欒馳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有些頹喪地低下頭,他的心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這麼混亂過。
*****欒馳發現,這兩天,叫yoyo的女孩兒似乎在有意迴避著自己。而自己,卻好像著了魔一樣,每到晚上,就會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眼神卻忍不住地在人群中搜尋著她的身影。
他這麼大膽,是因為鍾萬美不在“風情”。大戰之前,她有很多事情要去親自策劃、部署,每日行色匆匆,歸來時卻大多滿臉喜色,想必一切都還進展得十分順利。
在這樣的情況下,欒馳多了許多私人時間,他不由自主地用來觀察yoyo這個女人。
她很白,也很愛喝水,經常溜出去,回員工更衣室。一開始,欒馳以為她是暗中做什麼,悄悄跟蹤了幾次,後來卻發現,她不過是回去拿水喝。
其實她大可以去吧檯喝水,但是這樣就會不可避免地和小扣要打交道,看得出,她是在委婉地拒絕那個酒保。
這個認知,讓欒馳莫名其妙地感到無比的喜悅,私心裡,他也不能接受一個自己佔有過的女人,再去接受其他男人的求愛。
很快,欒馳發現了更多的關於這個女人身上的小秘密。
她喝水的姿勢,不自覺的小動作,還有微笑的時候眼睛裡的神韻,都令他覺得很舒服,也很……熟悉。
他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