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聯絡官,恐怕是在結交一些比較有潛力的參賽設計師,打算招到自己的麾下做事。”
顧默存很快給出自己的判斷,衝著夜嬰寧抬抬眉毛,倒看不出究竟是同意她前往,還是反對。
夜嬰寧低下頭,又看了看手中那張淺紫色的請柬。
這個顏色……她記得,傅錦涼也很喜歡,不,應當說是最喜歡。
正因為她喜歡,所以夜嬰寧沒來由地討厭起這個顏色來。雖然這種心理非常幼稚,但她就是忍不住,甚至在設計作品的時候,也會本能地排斥淺紫色,儘量不適用它或者類似的顏色。
劉葉紫也喜歡,會不會她和傅錦涼也氣味相投呢?夜嬰寧不禁好奇地想到。
再聯想到她的家族,以及和傅家可能存在某一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她頓時感覺到更加的頭疼了。
“我不去。”
她隨手把請柬放到一旁的桌上,轉身走回臥室。
顧默存沒講話,只是等夜嬰寧回房之後,又拿起那張請柬看了看,記下了時間和地點。
劉葉紫那女人搞什麼,她邀請了寧安,肯定也跑不了傅錦涼。到時候三個女人一臺戲,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也覺得有些頭痛。
正煩躁著,顧默存的手機響起來。
他看了一下號碼,接起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後天下午離港,你最好別橫生枝節。”
顧默存抬起手把領口扯鬆一些,皺眉說道。
澳洲的小島目前已經毀壞,他短期內不打算重建,所以也就意味著沒法回去,接下來要把夜嬰寧安置在哪裡,他暫時還沒想好。
而且,接下來他必須回中海,不可能再像這幾個月一樣,一直留在她的身邊。
一想到這些,顧默存頓時就沒了好氣。
“你想怎麼玩我不管,你的事情我也沒多問過,不過你別拖我下水。我現在很忙,掛了。”
他懶得多說,索性結束通話了電話。
太平靜了,不對勁。
依照欒馳的做事風格,他既然已經追到了小島,不可能現在不在香港,守株待兔,等著自己主動跳到他親自佈下的天羅地網之中。
但是一整天都過去了,毫無訊息。
顧默存派人去查欒馳的動向,想要知道他和林行遠是否已經入境,同樣也是一無所獲。
要麼是他們兩個根本就是虛晃一槍根本沒來香港,要麼是他們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連出入境記錄都能消掉。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令顧默存惱怒,扼腕。
而且,他更清楚的是,欒馳林行遠這種不過是先遣部隊,真正的目標是寵天戈,而他更是下落不明,只知道人不在中海,但也沒顯示他到了這裡。
疑雲密佈。
“媽的!”
一向不罵人的顧默存,此刻也沒了好脾氣。
*****夜嬰寧掏出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又看了一下接下來兩天的時間安排。
明天是設計師和作品的公開展覽,由於她的身份特殊,這一個環節按照顧默存的要求,她跳過了,不打算露面。
後天上午則是最終獲獎名單的公佈,無論是否獲獎,都要前往會展中心的現場。然後下午離境,她將要再次被帶往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在那裡繼續生活,孤獨終老。
所以,從現在開始,到後天上午的幾十個小時裡,是她能夠呼吸到自由空氣的最後一段時間。
“我要逃走,必須逃走。”
夜嬰寧合上記事本,再也坐不住,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在臥室裡踱起步來。
就算是真的輸給傅錦涼也無所謂,和榮譽相比,能夠逃離顧默存,再次見到兒子的渴望,在這一瞬間佔據了上風。
當歸,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幾個字,不停地在夜嬰寧的腦子裡盤桓,它們好像在眼前手拉手跳著舞,放大,旋轉,令她頭暈目眩。
她跌倒在床|上,瞪著天花板。
欠的東風是什麼呢?她怎麼樣才會知道,究竟是誰在暗示自己,傳遞訊息,那個人是否可信,值得自己放手一搏呢?
會不會是顧默存為了試探她,而特地佈下的又一個陷阱呢?
夜嬰寧翻了個身,將抱枕抓在手裡,心裡七上八下。
不管了,無論如何,她也要試一試!
忽然想到放在桌上的那張請柬,夜嬰寧眼前忽然一亮,這會不會也是一個機會呢?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