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醫生給開的,因為腦部受到過強烈震盪的病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入睡困難的症狀,所以榮甜的身邊一直都有小劑量的安眠藥。
在藥效的作用下,榮甜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除了昆妮還在酒店裡,其他人都已經不見了。
“我和玖玖起床的時候,寵先生就已經帶著小朋友走了,說送他去幼兒園,離得比較遠,所以要早起。我們看你睡得熟,就沒喊醒你。”
昆妮見榮甜已經起床,就幫著她訂了一份下午茶,看看時間,她也要出發去機場接榮珂了。
一想到榮珂,榮甜的心情更添了一絲陰霾。
縮在沙發上一邊喝水,她一邊回憶著昨晚上寵天戈對自己說的話。
車禍在哪裡發生,什麼時間。榮甜發現,自己不是有意隱瞞,而是真的不清楚。
她醒過來的時候,一切的調查都已經結束了。
因為臉部受傷,五官存在外傷,所以在香港結束了初期救治之後,榮甜直接被送到了東京進行特殊的治療。
榮家擁有自己的私人飛機,榮華珍親自護送榮甜出院,全程都是保密的,為了避免記者的圍追堵截,榮甜甚至佩戴了醫用面罩,防止被人拍到,大肆炒作新聞八卦。
榮華珍做事一向獨斷專橫,她要求榮家的下人全都不許多提此事,包括幾個照顧榮甜的護工,也都禁止她們和榮甜聊起車禍的事情,為的是怕她受到刺激,影響康復。
雖然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個母親在極盡全力地保護女兒,但是,仔細推敲一下,也會說明是她擔心走漏風聲。
榮甜抱著膝蓋,沉默不語,金槍魚三明治和摩卡就在手邊,可她全無胃口。
她知道,如果寵天戈有心去查,這些資料,他都是查得到的。
那麼他到底在戒備著什麼呢?他好像一直都對自己心存懷疑,反覆試探,難道是懷疑自己要騙他的錢嗎?難道榮氏企業的招牌在內地就這麼不值一錢嗎?
榮甜困惑糾結得整個人都快瘋掉了。
等到她把冷掉的下午茶吃光,接到了前臺打來的電話,說有一位本城速遞的工作人員要酒店送貨,問詢榮甜可不可以親自下來取一下,這樣比較安全,也能確認包裹無損壞。
她說好,放下電話急忙套上一件外套,匆匆下樓。
抱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圓盒,榮甜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回到房間,她把盒子放在桌上,反覆端詳。
拆開最外面的絲綢花帶,看見盒子上有個龍飛鳳舞的“寵”字,榮甜明白了,是寵天戈送來的,大概是為了答謝昨天,她幫忙參加寵靖瑄的親子活動吧。
他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如果不小心欠了,能還的話,就要馬上還。昨晚從日料店回來的路上,他就是這麼說的,看來果不其然。
榮甜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外盒開啟了。
裡面是一盒粉紅色的永生花,是“thevase”花店的招牌產品,這幾年在網上炒得很火,價格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此外,還有一個正方形的首飾盒。
榮甜愣了愣,開啟它。
入目即是一塊光滑碩大的紅色寶石,即便還沒拿起來,只是躺在盒子裡,看起來都是熠熠生輝,流轉著晶瑩奪目的光彩。
她傻愣愣地注視著這條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紅寶石項鍊,一時間,榮甜的腦子裡,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並非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高階珠寶,榮家的千金不至於如此沒見過世面。
不過,榮甜卻從未對一樣首飾冒出過任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還是第一次。
她剛要顫抖著出手,把這件堪稱藝術品的珠寶拿起來,送到眼前看看,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忽然響了,嚇了榮甜一跳。
寵天戈的時間一向算得精準,這麼多年了,他對時間的把握幾乎不會差過。
他算準她已經收到快遞了,所以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
似乎又想起來當年第一次給夜嬰寧送花的往事來,他選了浮誇昂貴的花束,雖然她滿不在乎,他卻毫不氣餒,日日不斷。一個月下來,算算竟然也花出去了十幾萬塊。
“收到了吧,還喜歡嗎?”
兩個會議之間的空隙,寵天戈抬起手腕看看時間,手機聽在耳邊,他的右手裡還夾著一根簽字筆,在需要簽下自己名字的地方飛快地落筆,一秒鐘也不耽擱。
榮甜遲疑了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