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你餵我一顆提子,我餵你一片橙子的,秀恩愛秀得好不刺眼。
而隨著劉順水帶著一夥人闖進來,他們兩個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嚇得縮在了沙發上。
樊瑞瑞原本半躺半坐在榮珂的懷裡,現在則是一把推開了他,馬上梨花帶雨,看得榮珂一臉驚愕,不知道她怎麼忽然就哭了,剛才還笑得滿眼都是嫵媚。
“我們哥幾個不請自來,對不住了,各位別見怪,該吃吃,該喝喝,都繼續,沒你們的事兒。”
穿著一身對襟黑色褂子的劉順水雙手抱拳,進門以後,滿臉含笑,率先道歉。
可哪裡還有人敢吃喝?全都呆愣愣站在原地,天也不聊了,舞也不跳了,連樂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了。
劉順水身後跟著的十幾個人,往門口一站,不動聲色地就把唯一的出口給封死了。只要他們不挪開,今晚,誰也走不了。
“榮公子,你遠道而來,我特地來拜訪,儘儘地主之誼。”
等到周圍全都靜下來,劉順水向前走了兩步,朝坐在沙發上的榮珂拱了拱手。
榮珂打量著眼前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一身合體的黑色綢褂,黑布鞋,走起路來八字步慢悠悠,很有幾分民國時期老上海買辦的那股味道。
這樣的人,榮二少只在tvb的電視劇裡見到過。
“不、不用客氣。”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勉強接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呦我|操,他說啥,說不用客氣?他還真當我們水哥跟他客氣呢?”
劉順水沒說話,只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倒是他身邊跟著的那群人之中,爆發出了一陣充滿諷刺味道的大笑聲。
等了一會兒,劉順水才比了個手勢,後面的人立即收聲了。
“瑞瑞啊,在這裡玩得開心不?”
他揚了揚下巴,看向榮珂身邊的女人。
樊瑞瑞立即“哇”的一聲哭起來了,連滾帶爬地到了劉順水的腳邊,一把就把自己的晚禮服給撕開了。
“爸,爸,都是他逼我的!他把我灌醉了,給我拍了一堆裸|照,說我要是不陪他兩個月,就要把照片發到網上去!爸,我也是害怕自己出了丟人的事,讓你臉上不好看,所以我才……我才答應陪他玩玩……爸爸你救救我啊,原諒我啊……”
樊瑞瑞連哭帶喊地把後背露出來,上面果然還有一些鞭痕。
榮珂懵了,他連忙站起來,張口結舌地辯解道:“你亂講,明明是你讓我抽你的,說這樣好爽……誰給你拍裸|照了,你有沒有搞錯……”
聽了他的話,樊瑞瑞猛地回頭,惡狠狠地盯著他,那神態與剛才的溫順可憐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看到這裡,一旁的榮甜忽然不合時宜地想到,這女人的演技,或許也沒那麼差,只不過沒用在合適的場合罷了。
她看了看劉順水身後的那群人,知道他今天既然敢帶著人主動上門鬧事,那麼就不怕出事,如果只是單純地要錢還好說,如果真的讓榮珂挨一頓打,她該怎麼向爺爺交代呢?
“榮二少,瑞瑞是我的乾女兒,我可是捨不得動她的一根汗毛啊。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女孩子呢,還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
劉順水玩著手上的戒指,笑眯眯地說道。在他的身邊,已經自動形成了一片空地,因為沒人敢靠近他,全都在悄悄往後退。
“我沒有。我給她錢她陪我玩,我們各取所需……”
榮珂還在嘴硬,顯然,他暫時還不知道劉順水的厲害。
“各取所需是嗎?你給她多少錢?”
劉順水冷笑,同時低下頭,厭惡地看了一眼半|裸著跪在地上的樊瑞瑞。
不忠的女人還不如一條狗。
他今天來,也不是出於不捨得樊瑞瑞這個賤貨,而是必須要讓外面的人懂得,他劉順水的東西,哪怕不喜歡不想要了,只有他高興了給出去,沒有別人隨便就拿過來的份!
榮珂不知死活地說出來一個數,他也不知道是多了還是少了,反正就大概這些錢吧。
劉順水點點頭,一分鐘後,一個年輕男人走過來,把手上的一個黑色皮包開啟,在地上抖落出百來摞一疊疊紮好的粉紅色紙幣。
“我知道你是香港人,但我還是喜歡人民幣,夠堅挺。”
劉順水眯起眼睛,指了指地上的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