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再找人頂替victoria了。”
寵天戈騰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夜嬰寧的頭頂。
第八十四章
夜嬰寧一向有些反感別人像是撫摸寵物一樣撫摸自己,尤其是頭頂,這令她感到很不高興。
心裡是不情願的,難免多多少少地表現在臉上,她一躲,低低道:“你好好開車。”
雖然不明顯,但寵天戈還是能夠看出來她的不悅,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又彷佛在說著醉話似的,自言自語道:“你現在如果不和我同時出現,我很難保證你不會遇到點兒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原本放在腿上的手,驀地收緊,死死地攥|住裙襬,夜嬰寧大驚,揚起臉來,她急急問道:“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保證遇到點兒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難道,她現在不去天寵,頂victoria的班,自己還反倒有性命之憂了?!
寵天戈轉過臉來,投下淡淡一瞥,但目光中卻充滿了十分豐富的味道,大概是憐憫。
“你以為呢?這件事難道就到此為止了?且不說林行遠會不會繼續找你的麻煩,單說你那個胸大無腦的堂|妹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辛辛苦苦,處心積慮地想要讓你沒有好日子過,可是我呢,昨晚偏偏沒和她合作。你說她氣不氣?她會不會另外想些什麼明的暗的來對付你?”
聽了這些,夜嬰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不得不承認,寵天戈的話,有幾分道理。
不,是很有道理。
本來,這一次,寵天戈單方面和傅錦涼悔婚,就已經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所有人都好奇,這位“翠屏金屈曲,醉入花叢宿”的花花大少究竟是為了什麼有著三頭六臂本事的女人收斂了心性,甚至寧可得罪同樣頗有根基的傅家也在所不惜。
因為在輿論方面,寵天戈將夜嬰寧保護得很好,起碼,在明面上,無人敢說什麼。
可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不爭氣,被夜瀾安發現了這個大秘密。
如果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豁了出去,什麼都不要,到最後,這個女人居然做出了背叛他的事情,那這簡直是新的一年中,中海上流圈子裡最大的笑話了,絕對沒有之一!
牆倒眾人推,這是人的通病。
倘若,在這種時候,寵天戈稍微流露出一絲一毫疏遠夜嬰寧的跡象,那麼她的日子,可想而知會有多麼的艱難。
甚至連帶著她的父母,她的家族,一切都難以想象。
想到這些,她不免全身顫抖,連嘴唇都哆嗦起來——自己還是太單純太幼稚太愚蠢了!只想著一時痛快,卻沒有顧及可能的後果。
“我……我……在你看來,我很蠢是不是?”
夜嬰寧鬆開手,又握緊,聲音裡多了一絲哽咽,她眼眶微紅,說沒有幾分後怕,是撒謊。
寵天戈隨手從擋風玻璃前抽了張紙巾,塞到她手中,淡淡道:“是不聰明。不過一個女人,太聰明幹什麼?蘇清遲倒是聰明,又怎麼了?段銳追過去,其心可嘉,可兩個人還不是要東躲西藏地過日子!”
“我才沒哭……你知道段銳去找清遲?”
夜嬰寧吸了吸鼻頭,怨念地開口,她明明不想哭,可偏偏他故意遞來紙巾,倒是將她眼眶裡滾動的淚珠兒給勾|引出來了!
寵天戈掃了她一眼,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除了你知道,還有誰知道?完了,完了,還不知道段銳臨走時怎麼跟家裡說的謊話,這下糟了!”
她急得坐立不安,難得段銳狠下心,捨棄一切和蘇清遲遠走高飛,可沒想到這麼快就走漏了風聲,真是應了那句話,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
寵天戈勾著嘴角,也不開口,足足等到夜嬰寧自己在這邊七上八下了好一陣,他才平靜道:“只我知道,沒別人知道。”
她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當即瞪眼,怒道:“你剛才幹什麼不說?嚇得我胡思亂想,以為他們又被抓回國內了!”
他無奈地嘆息,論起顛倒黑白,果然男人從來不是女人的對手!
“你也根本就沒有給我張嘴的機會啊,從一開始,你的嘴就沒停下。說也奇怪,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也是個碎嘴的女人呢?如果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去招惹你。”
寵天戈做出投降的表情,十分後悔。
夜嬰寧氣得咬牙,卻又急於想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段銳去找蘇清遲的這件事,只好壓著火氣,低聲道:“那你到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