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一個客人都沒有,林行遠沒穿外套,只穿了一件條紋的襯衫,袖口高高捲起,面前是各類基酒,以及調酒的工具。
“喝點什麼?不過先說好,我的手藝不精。”
說完,他做了個簡單的花式調酒的動作,果然,戰戰兢兢,只能算是勉強完成,看起來並不嫻熟。
寵天戈摸著下巴,歪著頭“欣賞”著,末了,他拍拍手,以示鼓勵。
“我喝牛奶,兌一點兒威士忌,再來點兒冰塊。”
他要的是稀奇古怪的東西,在酒吧點牛奶,簡直令人笑掉大牙。
沒想到,林行遠只是聳聳肩,轉身在吧檯後的小冰箱裡,真的取出來一盒沒開封的紐西蘭進口牛奶。
他倒出來一杯,又依言加了威士忌和冰塊,搖晃均勻,遞過來。
“謝了。”
寵天戈接過杯子,仰頭喝了一口,頓時感到自己剛抽過煙的喉頭清爽不少。
“寵先生一向這麼心血來|潮嗎?”
林行遠將剩下的牛奶收回冰箱,雙手撐在吧檯上,看著他。
他知道來的人不會是夜嬰寧,如果他真想見她,當然不可能留字條,留一條簡訊或者打一個電話豈不是更方便。
寵天戈一向多疑,又自負,他看見了,一定會親自上門,就像是現在。
“偶爾吧,也不是經常。”
聽了林行遠的問話,寵天戈放下杯,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他。
兩個人對視,不約而同地笑起來,看起來居然有一些像是朋友。
“唔,我還真不知道,你竟然有這樣的生意,我覺得倒是比在皓運操勞強多了。”
寵天戈環顧四周,口中讚歎著。在他看來,自己開酒吧,起碼比在岳父的公司裡打工自由得多。
“小生意而已,不值得一提,我總不好時時刻刻掛在嘴邊,反倒是叫人笑話吧?”林行遠給自己調了一杯色彩鮮豔的雞尾酒,主動碰了碰寵天戈的杯壁,然後喝了一口,自謙道。